三位宰相微微一震,不由想到範正改良後的威力強大的震天雷。

雖然有密報傳來遼夏已經擁有了震天雷,然而大宋處於守方,擁有城池之利,更有威力更大的新式震天雷,再加上冷鍛甲裝備的鐵浮屠,棉甲的柺子馬,此戰大宋未必會輸,但是想要贏也不過是慘勝。

“可是如此一來,我大宋就算擊退遼夏,所花費的軍費恐怕遠超歲幣。”呂大防皺眉道。

朝堂百官微微點頭,大宋朝堂普遍的想法,與其打一場沒有把握的戰爭,還不如花些錢財讓遼夏退兵,這種花錢買平安的想法在大宋已經盛行了近百年,自然在百官中盛行。

“朕就算是將花費萬萬貫軍費,也不會送給遼夏一文錢歲幣。”趙煦斬釘截鐵道。

有震天雷在,三國交戰皆受損,如果答應歲幣,那就是遼夏受受益,大宋受損,長此以往,大宋必將如六國賄秦之一般,自取滅亡。

百官不由一震,曾經他們認為趙煦口中的不割地、不歲幣的豪言,僅僅是為了奪權的口號罷了,如今遼夏兩國大兵壓境,趙煦依舊有如此決心,不禁讓百官震動。

前有遼夏大軍步步緊逼,後有趙煦寸步不讓,大宋朝堂頓時陷入了僵局。

就在滿朝百官猶豫不決之時,範正突然出列道:

“臣有一方可破遼夏聯軍。”

“範太丞可有邪方?”趙煦驚喜道。

頓時滿朝大臣紛紛看向範正,這個時候,別管範正的方法是不是邪方,只要能夠讓遼夏退兵,那就是良方。

範正環視四周道:“臣之前曾經獻策,利用冷戰來削弱西夏,如今可以反過來,利用熱戰來對付西夏,直接對西夏動兵,用冷戰來威脅遼國。”

“對遼冷戰,對夏熱戰!”

滿朝大臣不由一皺,這是什麼邪方?

“這是為何?”趙煦不解道。

範正回答道:“這幾年大宋對西夏冷戰,已經大幅度削弱了西夏的國力,再加上如今大宋已經佔據了青塘,足以對西夏腹地造成巨大的威脅,此戰西夏看似舉國之兵,然而其定然定然分兵防備大宋,兵力定然不足,宋夏之戰,大宋定然可以佔據優勢。如果大宋主動出擊夏兵,憑藉先進的武器和火器,足以勝過夏軍。”

“那遼國呢?難道還坐視宋夏交戰不成?”曾布反問道。

範正搖頭道:“遼國自然不會坐視宋夏交戰,所以兩國交戰一定要速戰速決,我大宋有震天雷守城,西夏定然不會強攻,力求找宋軍野戰,這將給我大宋機會。”

“至於遼國,宋遼兩國已經承平百年,大宋不想開戰,遼國恐怕也承擔不起戰敗的後果,不會輕易開戰。大宋可以明言,一旦宋遼開戰,無論輸贏,百年的盟約將會毀於一旦,大宋將會對遼國實行冷戰,徹底中斷絲綢之路,遼國每年將會損失百萬貫之多。”

聽完範正之言,滿朝百官微微一動,如今陸上絲綢之路每年可以給遼國帶來百萬貫的收入,遼國定然不會輕易捨棄。

“打贏遼國落不到任何好處,打輸遼國失去的更多,只需要宋夏戰場傳來捷報,讓遼國得知大宋的實力,遼國的威脅將會不攻自破。”範正自通道。

“冷戰,熱戰!”

百官不由一嘆,一直以來大宋對外戰爭只會用花錢來買平安,而範正的冷戰和熱戰的理念直接重新整理了大宋百官對戰爭的理解。

“傳令西北五路,務必要擊敗西夏來犯。”趙煦當即下令道。

範正眉頭一皺道:“啟稟官家,微臣認為大宋要吸取當年神宗五路攻夏慘敗的教訓,是時候變法兵法。”

“變法兵法?”

趙煦不由一愣,不解的看著範正。

範正拱手道:“微臣曾經親自前往西北前線,大宋在西北有鄜延路,環慶路,秦鳳路,涇原路,熙河路,互不統屬,如果西夏來犯相互支援,然而這也造成了五路兵力分散,而西夏則是舉國之兵來犯,而宋軍往往堅壁清野,以逸待勞,伺機反攻。”

百官微微點頭,這的確是大宋最常用的戰術。

範正搖頭道:“然而此次卻不然,大宋想要破局,對西夏此戰乃是重中之重,唯有速勝,方可以扭轉局面,臣認為是時候變法兵法,選一主將,五路合一,集中大宋優勢兵力,正面擊敗夏軍,方可震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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