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慶公主病重!官家急召!”

範正和李清照剛剛大婚,按照宋朝的慣例,可以休假九天,三天回門才剛剛結束,他就接到了宮中的急訊,

“清照!………。”

範正頓時不好意思的看向李清照,這就是醫者的無奈,無論何種情況,只要病情危急,就必須挺身而出,大婚才三天,他就不得不放棄婚假,前去診治。

“相公還是快去!皇后娘娘待妾身不薄,不能耽誤福慶公主的病情!”李清照知道福慶公主病情危急,否則也不會如此急匆匆召見範正。

再加上孟皇后本有庇護義莊之恩,以及二人大婚之時,孟皇后更是親自賞賜李清照鳳冠霞帔出嫁,自然讓李清照感激在心,當下立即催促範正動身。

範正鄭重點頭,當下立即動身前往宮中。

當範正趕到隆佑宮中的時候,趙煦和孟皇后早已經焦急的等待在那裡。

看到範正到來,不知為何原因,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彷彿吃下一個定心丸似的,彷彿認為範正到來就能藥到病除一般。

“公主病情如何?”

範正匆匆見禮,立即直奔福慶公主而去。

錢乙皺眉道:“公主久病未愈,病情已經極為複雜,然而其卻過於年幼,無法口述病症,而且福慶公主身體微胖脈相又太弱小,難以診斷。”

如果是成年人生病,醫家可以利用望聞問切,詳細診斷病人病情,然而再對症開方治療,而嬰兒哭鬧不止,無法言言,又無法精準診脈直接將醫者的醫術廢了一半,只能憑藉經驗大概開藥。

範正頓時無奈,兒科被稱之為啞科並非沒有道理,可謂是極難治療,再加上孟皇后將福慶公主照顧的太好了,這導致福慶公主長成一個胖娃娃,給醫者診斷平添不少麻煩。

“範太丞,可有良方能夠救治福慶?”孟皇后救治福慶。

範正微微搖頭道:“啟稟皇后娘娘,要論兒科,錢太醫才是真正的聖手,如今最大的難題,就是無法精準診斷嬰兒病情,無法做到對症開藥。”

孟皇后頓時如遭雷擊,他原本認為範正的邪方無往而不利,卻沒有想到其對兒科竟然並不精通。

範正也是微微苦笑,別說是大宋,就是後世…………

“後世!”

範正心中一動,心中靈光一現。

“或許有一個方法可以精確為福慶公主診脈!”範正突然揚聲道。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範正身上,趙煦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這一次定然有方法救回福慶。

“是何方法?”錢乙也是大喜過望道。

範正道:“相比於成年人,嬰兒的脈相太弱,如果將嬰兒的脈相增強,豈不是可以精準把脈。”、

“將嬰兒脈相增強?”錢乙不由眉頭一皺,嬰兒太過於虛弱,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範正回憶道:“微臣曾經在平夏城的時候,為了防禦西夏大軍的掘地道偷襲,就按照兵書在地下埋入巨甕,用來監聽地下動靜,果不其然,真的發現了西夏人挖地道的方向,並準確找到位置,挫敗了西夏的攻勢。”

“巨甕?你的意思是用此方法,來診斷福慶公主的脈相?”錢乙恍然道。

範正點頭道:“不錯,如今醫家已經破解華佗絕學,已經確定脈就是動脈血管,其由心臟來搏動,既然如此,切脈之術何不更進一步發展,直接從診斷脈相到傾聽心臟跳動聲音,我等只需按照巨甕禦敵的方法,打造一個小甕,放在嬰兒的身上,聽到嬰兒體內的心跳聲,非但讓醫術更進一步,也能解決嬰兒脈相極弱的之難題。”

當下,範正將後世聽診器的示意圖畫出,朗聲道:“此物可以稱之為聽診器,可以將微不可聞的聲音擴大,讓人耳清晰聽到。”

“此法或許可行!”錢乙頓時怦然心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