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範大人之恩!”

一眾大將作鄭重道。

他們乃是當世工藝最強的工匠,然而其待遇卻極差,子孫後代只能世代為工匠,不得科舉,可謂是心灰意冷。

而範正主動在官家面前進言,給了他們重新燃起希望。

範正環視一眾大將作鄭重道:“從現在起,火器監分為甲坊署、弩坊署、火器署,分別負責研發更強大的弓弩,更堅固的盔甲,威力更大的火器,每署共分兩部,相互競爭每月一比,勝者獎、敗則懲。”

“啊!”一眾大將作不由臉色一苦。

範正見狀皺眉道:“爾等身為朝廷的軍器監,其表現實在是太差強人意,神臂弩乃是西夏降將所獻,震天雷乃是範某一介醫者所創,軍器監就連製造盔甲也能不合身,大宋連戰連敗,爾等未嘗沒有責任。”

“我等慚愧!”軍器監丞墨鉞和一眾將作臉色羞愧道。

這些年軍器監的確是毫無作為,甚至所出產的兵甲連西夏都比不上。

“盔甲不合身之事,本官已經請民間優秀的製衣繡娘,制定各種款式規格,火器監務必要讓每一個士兵都身穿合身的盔甲。”範正鄭重道。

“遵命!”墨鉞臉色難堪道,“還請範大人給將作監一些時間,將作監必定不會讓範大人和官家失望。”

範正搖了搖頭道:“不!範某開方向來都是方到病除,本官要在最短的時間看到將作監的成果。”

“最短的時間?”

墨鉞豁然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範正,範正新官上任三把火,未免也太著急了吧。

範正搖頭道:“大宋最大的短板就是騎兵,範某要打造兩種騎兵,一種是重騎兵,人馬披甲,要用最強防護的盔甲儘可能的輕便。

“一種則是輕騎兵,身穿最輕便的盔甲儘可能的防護,配以弓弩,兩翼配合作戰。”

不錯!

範正想要打造的正是後世赫赫有名的鐵浮屠,和柺子馬,火器想要革新短時間內難以見到成效,而金國的鐵浮屠和柺子馬乃是最佳的剋制遼軍的戰術,範正決定在宋軍中複製,以防備遼國。

“最強防護的盔甲要求重量最輕,和最輕便的盔甲,要求儘可能的防護。”

當墨鉞聽到範正的要求的時候頓時傻眼了,

“啟稟範大人,世間安得有兩全之法。”墨鉞苦笑道,盔甲想要防護力強,那就必須沉重,想要輕便,那防護力必然下降。

範正鄭重道:“如果全部採用西夏的瘊子甲為何能夠做到?”

“瘊子甲?”墨鉞不由一滯。

“範某在平夏城之戰,繳獲了一具西夏鐵鷂子所穿的瘊子甲,此甲輕薄至極,然而卻極為堅韌,甚至能夠硬剛神臂弩衝上城牆,足以滿足鐵浮屠所需。”範正興奮道。

範正伸手一揮,一個小李將一具瘊子甲放到了一眾將作面前。

墨鉞鄭重上前,良久苦笑道:“範大人所繳獲的瘊子甲乃是冷鍛技術冶煉,其在我等看來並非秘密,只是此法需要不停鍛打,極為耗時耗力,尤其是對鐵料要求極高,我大宋的鐵料根本達不到冷鍛標準。”

“鐵就是鐵!既然西夏的鐵能夠冷鍛,大宋的鐵同樣也可以冷鍛,只是爾等為找到良方罷了!本官這裡有一千貫的懸賞,誰若能破解冷鍛法,造出冷鍛甲,獎賞五百貫!造出最輕的盔甲,同樣獎賞五百貫!”範正淡淡的說道。

剎那間,所有的工匠頓時呼吸一滯,五百貫對他們來說,足足是十年的薪水,當下所有的大匠作怦然心動,地面上的瘊子甲很快被瓜分一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五百貫近在咫尺,沒有人願意拱手讓人。

十天後!

一副裝備精良的冷鍛甲和一副輕薄的棉甲擺在了範正面前。

“啟稟範大人,軍器監不辱使命!”墨鉞興奮道。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巨財的刺激下,軍器監竟然齊心協力,短時間內破解了冷鍛甲的鍛造之法。

同時也造出了防護力不俗,卻幾乎輕了一半的棉甲。

範正見狀不由微微一笑,大宋工匠的工藝乃是當世之冠,一直以來都被壓制,一朝得以釋放,立即爆發出驚人的創造力。

家中有事,更新不穩,以後會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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