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見解釋沒用,一時也沒了主意。

趁著樊梨花暫時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李愔指著樊梨花咆哮道:“滾!我不想看見你!”

樊梨花整個人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著氣急敗壞的李愔。

然後,她一張秀氣的臉上,淚如雨下。

“嗚嗚嗚……”

樊梨花哭著跑開。

李愔愣住了。

這母夜叉,竟然也會哭。

她哭起來的樣子,還挺叫人心疼的。

看著樊梨花跑開的方向,李愔怔楞片刻,張了張嘴還是什麼也沒說。

“薛大哥,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李愔心中忽然有些內疚。

他差點忘記了,樊梨花雖然強悍,可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女啊。

薛仁貴搖搖頭,口中嘆息一聲道:“不,殿下太仁慈了。”

“依我之見,此等妒婦,該休。”

薛仁貴板著一張國字臉,義正言辭地說到。

李愔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卻是什麼也沒說。

原來,薛仁貴竟然把樊梨花去教坊司抹黑自己的行為,理解成了她善妒,故意給自己擋桃花。

一整天,樊梨花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

夜晚,梁王府所有人都睡下了,樊梨花悄悄躍上屋脊。

一隻信鴿落在她的手中。

樊梨花面色沉靜如水,嫻熟地拆下隱藏在鴿子羽毛中的密信。

鴿子扇動著翅膀飛遠,樊梨花才展開手中密信閱讀起來。

“女兒,為父一切安好。聽聞袁天師已為梁王開智,此子竟做出了幾首名詩佳作,‘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此句甚好。更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此等驚才絕豔之名句,可傳世矣!為父很喜歡。以後梁王有再作詩,記得來信告訴老父。”

看到這裡,樊梨花的臉色已經黑了。

又是該死的牡丹詩。

父親竟然誇獎起李愔來了。

可是後面的內容,更是讓她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