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對視,武照不再怯懦,趙德卻是落寞低頭。

虎落平陽被犬欺,趙德自小入宮,奮鬥了大半輩子,本以為可以飛黃騰達,誰知卻栽在了一個小宮女頭上。

吃完早膳,李愔讓薛仁貴、蘇定方和王玄策幾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當他們看到自己的房間時,都以為自己走錯了。

因為他們在梁王府的住處不是擁擠的下人房,而是最上等的套房。

這種房間一般都是用來招待十分尊重的客人的。

他們這是,來當家丁護院?

幾人都有一點懷疑了。

下午,樊梨花帶回了最新情報,李愔終於準備開始第一波行動。

將幾人全都叫到了書房,李愔開始介紹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

要向五姓七望討回從先皇處借走的鉅額財產,以充實國庫。

聽到這個任務,幾人都有些驚訝。

王玄策和蘇定方都有些激動。

不管怎麼說,也是他們積累功勞的一個大好機會。

只有薛仁貴面色窘迫。

“殿下,在下能否退出此次任務。”

李愔不解:“薛大哥,這是為何?”

薛仁貴面露難色,緩緩地將他曾經在王家當家丁,娶了王家三小姐王寶釧,從此過上了忍氣吞聲的贅婿生活,後來他忍無可忍毅然參軍,還放下狠話要衣錦還鄉的故事講了一遍。

啊這,這不就是大唐版贅婿被看不起,多年後戰神歸來打臉整個家族的故事麼?

雖然現在薛仁貴還寂寂無名,但回去打臉王家已成必然。

按照薛仁貴的說辭,他岳父雖然只是王家的一個分支,但與長安王家同氣連枝。

他出面找王家討債的話,岳父定會怪罪他和王寶釧。

“好吧,涉及王家的債不用你出面。”

李愔這麼說,薛仁貴頓時鬆了一口氣。

“多謝殿下體恤。”

李愔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薛大哥放心,跟著我混,定教你三年內功成名就,衣錦還鄉。”

薛仁貴雖然對這句話半信半疑,依舊抱拳行禮道:“謝梁王殿下吉言。”

果然,這些人都不太把他的話當回事。

“那麼,今天下午就勞煩蘇兄跟我走一趟了。”

李愔說著屏退了幾人,只單獨把趙德留了下來。

兩人在書房裡說了很久的話,出來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深不可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