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週報以及其它大大小小的媒體記者也都打著哈欠收了工,如同影視拍攝現場喊了“咔”後的演員。

於斯譚眼看著人潮褪去,心裡略微有些慌亂:這件事本就是應著輿論而起勢,這個時候輿論暫時放鬆了,不知道張平君會不會突然翻轉。

他看了一眼二叔,二叔卻十分淡定,只顧著按摩自己不靈便的那條腿。

於斯譚突然想到了什麼,如釋重負道:

“叔,您是不是已經請了第二研究所那位故人了?”

二叔轉過頭對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於斯譚心裡又有了底氣,便不再怕安迪了。

“警官,您看張處長已經手臂酸困,支撐不下去了,要不,咱們到實驗樓去,那裡全都是證據!”

安迪怎麼肯真的去研究所內部進行查驗取證呢?他現在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幫張平君脫身而已。

“你們一個一個的去!我來看著!”

安迪說完,丟下手中的電棍,順道在腰間的手槍上一摸,帶著張平君進了實驗樓。

“叔,他們倆會不會在裡頭忙著消滅罪證?”

“那是自然。這個時候沒有公眾監督,實驗樓內又沒有外人,他們自然是要做對自己有利的事。”

“哎,可惜了!”

於斯譚長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天空的光色,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怎麼,覺得便宜他們了?”二叔回過頭,笑著對於斯譚道。

於斯譚急忙搖了搖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哈哈,區區一個小查驗官,你就別再糾結了。就算他們把有關終極實驗的資料毀了,但之前天和他們傳來的關於淺睡眠實驗的資料我們還有,到最後不管怎樣,這個淺睡眠實驗事故,他們是跑不掉的!”

二叔話音剛落,門外穿來一陣穩健的皮鞋聲,來人揹著雙手一臉笑意,擦得錚亮的皮鞋踏過門口的廢墟快步而來。

“簡先生,好久不見!”

那人一上來就熱情地握住了二叔的手一陣寒暄,似乎是以前的老朋友了。

二叔拍了拍那人的手,轉過身對於斯譚介紹道:

“這位是埃文警官,以前簡安在紐約被林立囚禁,就是這位埃文警官一直同國內周嶺他們對接,幫我和清河找到了簡安。現在他調來了北區,仍然是兢兢業業,剛正不阿!”

於斯譚驚歎的同時,急忙上前一步同埃文握了手。

“真沒想到,您在幾年前就已經幫助過簡家了!”

埃文聽了於斯譚的話,忙不迭地搖了搖頭,笑著看向二叔道:

“是簡先生一直在幫助我們!在我的母校,每年都有一些畢業生因為各種原因沒辦法進警署,是簡先生總是定期到學校招收一些體格強壯的學生,將他們培養成專業頂尖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