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潭,打吧!”

宋清河下定決心似的,無奈地掏出針劑,示意於斯潭從後面攔腰抱住曦文。

於斯譚雖然十分驚恐,但奈何這是曦文,他只得硬著頭皮猛衝上去,在背後牢牢抱住她。

“趕快……”

話還沒說完,於斯譚的右眼已經被曦文用胳膊肘猛然一擊,瞬間紅了一圈。

宋清河拉住曦文的胳膊,想直接紮下去,又覺得太殘忍,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找著血管。

“哎,斯譚,你抱好,別讓她掙扎,要不然該疼了!”

“我已經很努力了,她力氣實在太大……”

正說著,於斯潭的額頭突然一震,再次遭受到來自曦文胳膊肘的重重一擊。

“哎,別讓她動了,摁住了!”

在於斯譚即將休克之前,宋清河總算小心翼翼地打完了針劑。

於斯譚坐在地上揉著眼睛,半天起不來身。

宋清河攬過昏睡過去的曦文,輕輕揉著她胳膊上因為死命掙扎導致的幾處針孔。

他以前從未打過這麼艱難的針劑。

一想到以後曦文不知道還要遭多少罪,宋清河心裡就不由得愁腸百轉,眉宇間盡是憂慮。

“斯潭,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安安靜靜地打這個針劑呢?要是每回都扎這好幾個窟窿,胳膊豈不是成螞蜂窩了?”

“可是,她如果能保持安靜,我們還用給她打這個針劑嗎?”

“哦……”

宋清河看著委委屈屈的於斯譚,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剛剛問了個愚蠢至極的問題。

現在,這頓飯是吃不成了,房錢也要雙倍給人家,老闆娘才肯平息此事。

倒不是老闆娘想借機斂財,而是剛剛曦文這麼一鬧,著實嚇人,老闆娘能鼓足勇氣接受他們三人今晚繼續待在這兒,已經是十分寬厚了。

第二天一早,宋清河跟於斯譚兩人十分自覺,趁著凌晨兩三點,大家都還沒起床趕路的空檔兒,悄悄結完房錢,收拾東西帶著曦文離開。

途中搭了一段便車,在一個潮溼崎嶇的路段,三人告別車主,打算步行過去。

“堅持走一個多小時,到達旅館,我們說不定就能租到車了!”

宋清河給大家打氣道。

然而,一想到在上個旅館都沒能租到車,越往裡走,道路越偏,租車的希望似乎更加渺茫。

宋清河強打起精神,又補了一句道:

“能租到腳踏車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