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於斯譚笑著悄悄走到安娜身後,猛然從背後抱住她,有意嚇她一跳。

不料安娜似是早有準備,趁於斯譚貓著腳步過來時,早就在手裡藏起一片大大的玫瑰花瓣。

於斯譚剛想將自己的嘴巴湊到安娜臉上,安娜眼疾手快地將那片花瓣往於斯譚嘴唇上一貼,笑著道:

“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美人之吻與朝露不可兼得!你現在已經喝了這花瓣上的露水,就別妄想著得到別的什麼了!”

於斯譚自然是不依的。

他伸出舌頭將花瓣捲進口中大力咀嚼了一通,徐徐嚥下,耍無賴似的捏住安娜小巧的下巴道:

“什麼美人與朝露不可兼得?我讀過那麼多年的書,倒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梗,保不準又是你自己杜撰的!今天,我偏要兼得了……”

說著,一張溫熱的嘴唇再次湊上去。

安娜笑嘻嘻地伸手推開於斯譚的臉,嘲笑他道:

“一大早的牙都沒刷,早餐也沒吃,倒是跑到我這兒來貪戀秀色了,只可惜姐姐我這會兒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要是再糾纏,小心我把你搗碎了一塊放餅裡做餡兒!”

於斯譚聽完這些話不怒反笑了。以前就是這樣,兩個人一旦碰到一塊兒就不停的打嘴仗,誰也不服誰。

當然,最後總是有一方預感到自己快要失利了,刻意岔開話題順利矇混過去。

今天這場辯論是於斯譚先認輸了。

他撿起框裡被安娜剪得整整齊齊的花枝,對安娜道:

“不是說要做鮮花餅嗎?是不是隻用花瓣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受累剪下這麼多花枝子?”

安娜直起身子暫時停下手裡的動作稍作休息,她茫然地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清楚,是清河這樣交待的,說一定要連同花枝一起剪下來,最好能剪到露出培植玫瑰花的土壤。”

於斯譚看了一眼安娜身後那片光禿禿的玫瑰花根杈子,底下的泥土又溼又黏,雖然許久沒有大範圍的澆灌,但根部好像並不缺少營養,依然壯實茂盛。

這個時候,院外響起了宋清河停車和關車門的聲音,於斯譚跟安娜齊齊地扭頭看過去。

只見宋清河頂著一雙黑眼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西裝革履、面目頗有學究氣質的男子,看上去年齡跟他們幾個人差不了太多。

宋清河走到於斯譚和安娜跟前,伸手對兩人介紹道:

“這是我的朋友,沈慢。沈慢,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於斯譚,安娜。”

沈慢初來乍到,卻並不拘謹,似乎對自己的到來和即將要做的事情胸有成竹。

他大步向前跨了一步,跟於斯譚和安娜兩人一一握了手。

安娜看了看宋清河,見他兩手空空,便對宋清河道:

“清河,你找的食譜呢?玫瑰花我已經準備好了。”

宋清河笑著指了指沈慢,道:

“這不就是嗎?十分有經驗的醫學專家,對咱們這院子裡的玫瑰花絕對能研究出一套新的食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