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陽眼睛一抬,現在還不到凌晨5點,居然還有一個不那麼乖覺的人膽敢直接闖到實驗室門外。

他親自出去將人拎了進來。

曦文認出那是被注射過三號標本的姑娘,一頭栗色的中長髮,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十分有美人骨相。

只是這美人此刻被張慶陽嚇得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像一隻蜷縮著的流浪貓。

突然,張慶陽看了一眼曦文,伸手將3號攬入懷裡,重重捏著她瑟瑟發抖的肩膀。

他只是在觀察曦文的反應。

曦文心裡自然明瞭,越發無動於衷。

張慶陽閉了下眼睛,伸手將姑娘的臉攬過來,大拇指輕輕摩挲著,甚至還張開嘴唇往姑娘脖子裡輕輕吹了一口氣。

曦文搖搖頭,“呵”的輕笑一聲,毫不在乎,出去的時候順手幫兩人把門帶上了。

人剛離開,屋裡就傳來一聲椅子被踹翻的撞擊聲,緊接著,三秒鐘的時間還不到,注射過三號標本的那位姑娘已經被直接推了出來,正砸在曦文懷裡。

曦文扶起她,問道:

“有沒有事?”

姑娘抬起頭,直視著曦文的眼睛,瞳孔裡突然顫動了幾下,不由得伸手抱住曦文。

曦文被剛剛那種異樣的感受刺激到,不由得愣在原地,很久都沒有直起身。

張慶陽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這兩人,冷冷丟下一句:

“天一亮,自己走進隔間關禁閉,不要等我的人把你們倆丟進去。對了,隔間小,一人進去一間,不要抱團!”

這是曦文第一次見到傳說中令人倍感折磨的隔間:四面光滑的牆壁,一處狹小的空間,僅能供一個人伸開雙腿勉強保持正常的坐姿。

就像是強行給一個人戴上了四面高牆的刑具,看不見,聽不見,動不了,就只是這樣待著。

張慶陽果真是深諳使人痛苦的技巧。

曦文和三號標本均被關了三天才放出來,格莉親自去接的人。

曦文蒼白著一張臉坐到椅子上,全身上下唯有眼睛還能勉強轉動兩下,十分虛弱。

格莉看著她黑色長髮下瘦弱的一張臉和脫水到只剩淺粉色的一張嘴唇,眉頭不禁皺成了一團。

“你快吃些東西!”

她遞過來的是一塊壓縮餅乾。

曦文拿著那塊餅乾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胃裡瞬間有一個巨大的通道被開啟,飢腸轆轆。

格莉以為曦文仍舊在挑食,忍不住勸道:

“快吃吧!在外面好歹還有塊壓縮餅乾,在那隔間裡面,什麼都沒有。這下知道隔間的厲害了吧?”

曦文點頭,捧著餅乾一通狼吞虎嚥。

“慢點兒吃!”格莉拍著曦文的後背道。

突然,曦文折下腰身痛苦地蜷縮著身體。

“怎麼了?”

“胃疼……”

“別是吃的太急,胃裡痙攣了,我找先生過來!”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