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假神醫還要什麼臉面?就會打著老孃的旗號招搖撞騙。”

雲淺毫不留情地把他趕出門外,又順手將門拉上,“出去待著,沒叫你不準進來。”

夜琰:“……”

上官雲曦已經看得呆了,怔忡地瞧著走回來的白衣女子:“姑娘,你……”

“我是受人之託來給你治病的。”白衣女子挑高眉梢,示意她把手伸出來給她把脈,“剛才那個是我相公,他腦子不太正常,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上官雲曦連忙搖頭:“是我自己的問題,我認錯了人。”

她覺得自己最近可能真的是病的有點兒糊塗了,最近看誰都像墨千城,上次覺得那位刀疤寨主像他,這次居然錯人了別人的相公。

“不奇怪,我那夫君長了一張跟許多人相似的臉,上次我們去夜宸的帝都,還有人說他長得像他們的皇帝。”

雲淺不甚在意地聳聳肩,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後來那位皇帝微服出宮,我們遠遠地看了眼,發現確實比親父子更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這才讓他帶上面具。”

上官雲曦眼角抽了下,只能訕笑。

不過話說回來,夜墨寒和他那名義上的父親真的是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無論外貌性格品行,倒是眼前這對夫妻……

夜墨寒那眉眼,和眼前女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若不是這兩人看著太年輕,她真的懷疑會不會這二位才是他的親生爹孃。

她發呆的工夫,雲淺已經鬆了手,起身去旁邊開方子:“脈象還算平穩,不是什麼大病,我開點藥給你調養兩天,斷掉的經脈可以接上,但是解毒要等契機,某些人能不能把血靈芝和冰雪神蓮帶回來。”

“某些人?是誰?”

上官雲曦從她話語中捕捉到一個不太尋常的點,下意識地問出口。

雲淺提筆的手頓了下,很快又笑了:“自然是那個請我來給你治病的人,他為了你去闖了萬壑深淵摘藥,那是個九死一生之地。”

“那他現在……”

“他要是能活著回來,你這病就有救,如若不然,你們恐怕得一起死,到下面再續前緣。”

“其實我們不是……”

“不用解釋了,你要說的我們都懂,年輕人為了愛情偶爾奮不顧身幾次是可以理解的。”

上官雲曦想要解釋,雲淺卻不曾給她機會,拎著方子直接出門找人抓藥。

夜琰這會兒正靠在外面走廊的柱子上,出神地望著遠方,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身後有人伸出手在他後背上戳了兩下,他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自家媳婦兒,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扯過來圈進自己懷裡。

“血靈芝和冰蓮的生長地有兩頭兇獸守著,雖然只是兩隻只有五百年功力的幼獸,但是千城現在畢竟只是肉體凡胎,未必扛得住他們的爪子。”

雲淺沒骨頭一樣地靠在他臂彎裡,仰頭:“他可是你親弟弟,要是在萬壑深淵有個三長兩短……你別來找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