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隨珠再一次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將自己打理好。

戰慎在餐桌邊擺飯,豬豬幫著他布筷子。

隨珠穿了一件條紋的長款休閒襯衣,從頭裹到腳的那種,襯衣的扣子,甚至都扣熬了衣領上的那一顆。

她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坐到了餐桌邊。

豬豬就坐在兩人的中間,她笑眯眯的甩著自己的小腳,

“爸爸吃飯,媽媽吃飯。”

戰慎看了隨珠一眼,她的頭髮還溼漉漉的,這會兒神情已經顯得很平靜,看起來就像是個文靜乖巧的女大學生。

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戰慎的眉頭狠狠一擰,撩,這女人就該死的撩他吧。

吃準他慫嗎?

一頓飯,除了戰慎有點兒不是滋味,隨珠和豬豬兩人都吃的挺開心的。

隨珠雖然會修復食材,但是,對於烹飪她不怎麼擅長。

養了豬豬一年多點兒,她做的飯菜只能說能吃,讓人不討厭。

戰慎的手藝就不一樣了,他的手藝非常的好,豬豬能一次幹三碗飯。

等到吃完飯,豬豬主動包攬了洗碗的業務,隨珠拿了一套嶄新的駐防作戰服給戰慎。

戰慎抖著那套衣服,看著肩頭位置,還有他的肩章,繡著他的名字,嶄新新的。

他的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的進浴室把這套嶄新的制服穿上了。

什麼都不用說了,乾洗都沒這麼快的,說好幫他洗衣服的,結果隨珠就是這麼“洗”的。

“我送你。”

隨珠對於戰慎的情緒毫無所覺,她披了一條大毛線圍巾,送戰慎出門去電梯口。

她的長髮已經幹了,房門還開著,很顯然只送戰慎到電梯口,連下樓都懶得去。

戰慎看著電梯緩緩上升,轉過身,面對著隨珠,

“隨珠!”

他喊了她一聲。

隨珠抬起頭,臉上的神色有些莫名,“怎麼了?”

話還沒落音,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戰慎低頭吻住了她。

隨珠的愣在原地,連眼睛都忘記閉上,耳際還有敞開的房門,裡頭傳來廚房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

她一時間忘記了時間的流速,眼前就只有戰慎突然放大的臉。

戰慎也是鼓足了勇氣,生怕被拒絕,等背後電梯的門“叮”一聲開啟,戰慎掐著時間鬆開了隨珠,往後一退。

電梯門就關上了。

他飛快的跑掉了。

隨珠瞪眼看著電梯下行的數字。

抬手摸了摸嘴唇,第一次,人生第一次被這樣的人,氣的笑。

隨珠摸出自己的手機來,想給戰慎發簡訊罵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