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湘生怕隨珠將她從這個城牆修建工程中擠出去。

她看得出來,湘城管理階層的那個小秘,非常的聽隨珠的話。

那個小秘精神狀態是有問題的,但是隨珠可以安撫她的精神狀態。

剛剛隨珠不允許小秘扯頭髮,他們開了幾個小時的會議,小秘一絲頭髮都沒有扯。

與其說現在湘城的管理階層,是小秘一手在運作,還不如說是小秘身後的隨珠,在授意她怎麼做。

隨珠一邊開車,一邊掃了朱良湘一眼,

“工程肯定少不了你,你在工程設計方面的造詣本來就比我高。”

隨珠上輩子,之所以能被湘城管理階層當成一個寶貝般的保護起來,是因為整個湘城的工程部門,就只剩下了隨珠這一個。

末世裡的文化出現了斷層,工程維修修建又需要大量基礎知識,以及高精尖的知識做儲備。

哪有人能夠輕輕鬆鬆地完成高等工程建設修復類的專科學習,又安安全全無病無痛,沒有缺胳膊,也沒有少腿的活到最後!

這樣的人是很少的。

比如說朱良湘這樣的,如果沒有遇到隨珠,不是死在喪屍的嘴下,就是死在倖存者手裡。

再不然,一個難產就能夠讓朱良湘隕命。

隨珠並不嫉妒朱良湘的才能,她甚至很高興湘城能有這樣的人才到來。

副駕駛座上坐著的朱良湘,沉默的低下了頭。

是她經過了末世這長達一年的黑暗,把人心想得太複雜,太醜陋了。

她不應該這麼防備著隨珠。

朱良湘眼眶有點熱,心中泛起一絲絲的愧疚,她低聲的說,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以前她也是個大方豁達的人,是末世將她變得這麼小心翼翼,又充滿了警惕。

隨珠無聲的彎了彎嘴角,在行駛的車中,看著窗外飄落鵝毛一般的大雪,輕聲的回應,

“沒關係。”

“小秘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隨珠知道朱良湘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可能已經看出來小秘對隨珠的依賴。

的確,現在湘城管理階層,是隨珠在背後操縱著小秘運作。

但是目前這個湘城的管理階層很乾淨,沒有多餘的手,來阻礙隨珠要做的事。

上輩子沒有小秘這樣的一個人,湘城管理階層塞滿了各個團隊安插進去的人。

人口很多,有才能的人也很多。

所以這裡面的弊端也很多。

各種派系各種勢力紛繁複雜。

管理體系規則職能劃分不明確。

甚至還有很多的弊端,會一直影響到後面好幾代的孩子。

如果世道不能好,根據隨珠的推算,湘城基地發展到一定規模後,就會自己把自己給玩死。

現在這個湘城管理階層,對外說話的人就只有小秘一個。

指揮官秘書室裡的所有秘書,都處於閉嘴狀態。

朱良湘急忙點頭,她不會說出去的。

車子漸漸地開到了複式小區的外面,碰上了一道駐防拉起的關卡。

隨珠將車子停下,一名小駐防背上揹著槍,噠噠噠的跑過來。

他站在窗邊一看,裡面坐的是隨珠,立即向隨珠敬了一個禮,然後回聲揚起一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