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想要從眾人的包圍圈裡出去,卻是被包圍著他們夫妻倆的男人給推回了包圍圈裡。

滿頭都是血的王澤軒回過頭,看著身後哭哭啼啼的鐘雪蓮鍾,瞪圓了眼睛。

鍾雪蓮繼續大聲的喊道:

“你們都去打他呀,去殺他呀,你們遷怒我算怎麼個回事?我也是被他這麼兇殘的男人連累的好不好?”

說著說著,鍾雪蓮委屈的哭了,

“我明明都有勸過他了,讓他不要這樣做,都是他一個人的錯。”

王澤軒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彷彿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剛剛幫著他一同將鞭炮從新家搬出來的新婚妻子,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背刺他。

主意是他出的,鍾雪蓮慫恿的。

鍾雪蓮雙手捂著臉,看起來可憐柔弱至極,有男人便是勸導,

“算了,這女人也是被她老公連累的,讓這女人走吧。”

有人很明顯不願意,“什麼鍋配什麼蓋,她老公往大街上丟鞭炮的時候,她沒有拼死攔住,那她也有錯。”

鍾雪蓮立即跺著腳尖叫著,“我攔了呀,我拼死攔了呀,但是他平常就對我不好,不僅對我大呼小叫的,還總是家暴我,你們看看看看”

披頭散髮,渾身卻毫髮無傷的鐘雪蓮立即擼起了袖子,給眾人展示她手臂上一塊一塊的淤青,

“你們看,這就是王澤軒打的。”

王澤軒不敢置信的吼道:“這明明是你上次在升降梯邊上自己磕的。”

隨珠做的那個升降梯很窄,當時鍾雪蓮站在升降梯上身子搖搖晃晃的,她又害怕又磨蹭,就難免會磕磕碰碰到升降梯上的那一些零件。

所以到最後,鍾雪蓮都沒有爬上升降梯幫忙去對面尋找物資。

王澤軒渾身都是血,他衝著鍾雪蓮喊,“你有良心講這種話嗎?”

撇清關係,說放鞭炮的行為都是王澤軒一人所為,王澤軒沒意見,他這個人就是做事莽撞,怒氣一衝上腦門子,做什麼事情都不管不顧,並且自私自利還有一大堆的缺點。

&nd就是沒有打女人的習慣,這一點不能夠冤枉他。

王澤軒朝著鍾雪蓮捏著拳頭走近,想要問個清楚。

鍾雪蓮卻是又驚恐的尖叫著,渾身瑟瑟發抖,看起來就像是被王澤軒打怕了一樣。

她蜷縮在了地上,“不要打我,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

戲精又矯情。

&nd還打女人?你簡直不是個人,就是個畜生!”

幾個男人一哄而上,把王澤軒圍起來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板磚加鐵棍。

地上的血都流了一大片兒。

鍾雪蓮也終於從眾人的包圍圈裡出來,她急匆匆的往自己的家裡跑,壓根就沒去管身後的王澤軒被打成什麼樣子。

隨珠也沒有管,她靜靜的站在單元樓門後面,看著就發生在她前方不遠處的王澤軒,被小區裡的七八個男人打的奄奄一息。

就宛若一條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該不會是死了吧?”

一個男人收起了腳,在地上蹭了蹭,把腳底下的血印子給蹭掉。

另一個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死了活該,誰讓他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大家罵罵咧咧的離開。

隨珠看著地上的王澤軒,整個人宛若躺在血泊之中,心裡也在揣測著這人怕是已經死了。

這群剛剛進入末世的小菜鳥們不明白,這種時候任何屍體都不能留,倘若留下的話,這屍體很可能會在下一秒站起來變成喪屍。

隨珠咬著牙,拿出她的射魚槍,準備對著王澤軒的腦袋來那麼一下,徹底杜絕王澤軒會變成喪屍的可能性。

她的身後突然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