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成錦難得睡了個輕鬆覺,第二天神清氣爽去上班。

但他這份好心情並沒持續多久,才進酒吧,他就聽見周和頌的大嗓門:

“曹鳴粉絲有病吧,有完沒完啊,小成哥是刨他們家祖墳了嗎,一幫小姑娘,才幾歲啊,說話這麼惡毒呢。”

陳序好言好語勸了幾句,後來沒忍住,跟他一塊罵起人來。

最近幾天,嚴成錦舞蹈和聲樂課排的很滿,沒時間上網。他翻出手機,在搜尋欄裡輸入自己名字。

果然,他的新聞底下,全是曹鳴粉絲的譏諷和謾罵。

有人說他抄襲,有人說他只會蹭熱度,有人說他整容,還有人說他指不定給誰包養,菊花變成向日葵,才換來這次機會。

有幾個路人看不下去,幫嚴成錦說話,曹鳴粉絲就追著人家罵,翻人家照片罵人醜八怪,沒品味,還用特意用銳化過的嚴成錦的醜圖片刷屏。

他們又這樣。

嚴成錦好像回到很多年前,自己被全網黑的時候。

那時候鏡頭記錄下來的一切都會被曲解,被網友解讀成他們想要的樣子,再變成肆意攻擊和嘲諷工具,紮在自己身上。

那種鋪天蓋地的惡意和詛咒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他看見酒吧的監控鏡頭,乾嘔一聲,轉身離開了。

一直到車上,他才發現,他把自己手掌摳破了。

他又神經質的把手送到嘴邊。

他依舊塗了暗紅色的指甲油。是聞佳音昨晚給他塗的。她說今天不上班,自己也抹了臭美。

他們還拍了照片的。

嚴成錦這才想起來,自己已很久沒啃手了,指尖的面板幾乎痊癒。

他又想起昨天晚上。

昨晚看電影時,兩人喝了啤酒。

他酒量還好,聞佳音的就很差,喝兩口臉就紅了。

嚴成錦趁機逗他,說自己害怕鏡頭,可能當不了藝人,小聞董的錢該打水漂了。

聞佳音倒有義氣,把小胸脯拍得啪啪響,說小聞董不差錢,小聞董養你。

嚴成錦趁人喝醉佔人便宜,說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哪能吃老婆的軟飯。

聽了這話,小聞董端詳他許久,拿手捏他的臉:

“和我想的一樣,手感像糯米糰子一樣好。”她拍拍嚴成錦臉頰,“怕什麼,吃軟飯也是一種本事。”

“世界上想吃軟飯的人那麼多,怎麼偏給你吃著了呢,還是你有本事唄。”

“再說了,你這麼好看,我就願意養著你,多賞心悅目啊,別人想要還沒這福氣呢。”

嚴成錦總覺得兩人劇本拿反了,這種調戲人的事情應該自來的。他不滿道:“我就只有好看一個優點?”

“當然不是。”聞佳音倚在他懷裡,數手指頭,“你做飯也好吃,腿很長,面板白白的,連咪咪也是粉紅——”

嚴成錦真沒想到小聞董竟是流氓,沒事偷看自己咪咪。

這人好沒底線。

嚴成錦想,我都只敢偷看背面的。

他有心報復,聞佳音現在迷迷糊糊的不算,她穿得還薄,作案條件簡直天時地利人和的完美。

但嚴成錦不敢。

他瞄一眼聞佳音胸口白花花的肉,觸電似的移開視線。

總之,昨晚是個很有意義的夜晚。嚴成錦發現了很多有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