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真的沒有。”方粟輕微的搖著頭,整個渾身不自在。

眼睛會不由自主的向上看,不停地用上額和下額相接,表示自己說的話不確信。他的手會不時地做出相應的動作。眼睛會一直看著你,看你是否相信他說的話。他會一直不斷地重複慌言。

“念初你先出去。”

方粟緊張的雙手擺起:“我出去我出去,我那邊還有點事。”

方粟他就趕緊往外跑,跑走了。

梁川落苦澀的笑:“他知道…她在哪。”

沒白等。

“哥。”張念初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說,“差點忘了你是學心理學的,他一說謊,你肯定就知道。所以…嫂子她肯定也在默默的關注你呢。”

“嗯。”梁川落看了她一眼,“你把方粟的外套脫下來吧,江言那醋王要是看到你穿別的男人的衣服,可還不火冒三丈。”

“哦!也對。”張念初脫下了外套,拿起梁川落放在座椅上的外套套上。這時她突然想到,“哥,方粟來精神病科…會不會,嫂子怎麼了?”

梁川落聽到這話愣了很久:“不會…方粟他並沒有過於緊張,手上也沒有任何藥物,沒事的。”

張念初:“那就行,那就行。”

“你打扮這麼——”梁川落癟著嘴,“幹嘛去啊?”

張念初笑:“你這就不懂了,俗了!當然是約會呀。”

“哦。”梁川落非常冷淡的說,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座位上,看了眼檔案又想起了一些事,說,“我告訴你…算了。”

本來想說叫她愛惜自己,都是成年人了就不再多說了。

“沒事,你去約會吧!”

“哥!我來是想問你,我好看不?”

梁川落抬眼幾秒又收了回去,嗤笑道:“你問一個從小和你長大,見過你所有醜樣的人好不好看?當然是“醜”!”

張念初咬牙切齒:“狗!終究改不了吃屎!呸!”

氣的直接走人。

沒過多久來了個病人,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她一身黑衣,瘦瘦高高的,家長陪伴而來。

母親早已以淚洗面了,母親說:“醫生,幫我看看我的孩子吧。”

梁川落趕緊走上前,扶兩位到辦公桌前的沙發坐著,看了眼小姑娘對母親說:“要不您先出去,我和你女兒單獨聊聊。”

梁川落說話特別溫柔,就像當年的蔡醫生一樣。

那位母親起身,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梁川落給女孩倒了杯水,看了一眼她乾乾淨淨的臉,女孩總是垂著眼不看人。

梁川落問:“小妹妹,現在這個房間沒有人,就你和我兩個人,有什麼話跟哥哥講,哥哥是你的導師,心靈導師。”

女孩抬眼看了梁川落,覺得這個大哥哥好帥,說話也溫柔,這也是女孩子心裡的小悸動。

女孩繼續垂下眼,用最小的聲音說:“我——”

梁川落很耐心地說:“沒關係的,就哥哥一個人,爸爸媽媽不在了,現在哥哥就是你一個人的垃圾桶,一個陌生人。”

女孩說:“我好累。”

梁川落:“原因是什麼?”

女孩:“我看了一本書,它叫《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