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說了一大堆讚美的話,就是使勁誇,臺下的劉知憶都無語了,這還當師父,除了夸人就沒了。

劉知憶忍不住罵他:“周遇你夠了,你講點有文化的好不好!”

周遇解釋:“我太激動了。”

笑得跟憨憨一樣。

“趕緊下來,丟人現眼!”劉知憶喃喃自語,“還不如讓我上呢。”

周遇被迫,家有飆妻,不得不下。

主持人緩解尷尬說:“哎呀,我們周遇大老闆,用讚美誇出了天際,感謝感謝。”

臺下鼓著掌,目光紛紛投向周遇,周遇特憨憨的找他們揮手。連曲小池都不忍嘲笑。

主持人繼續說:“那現在就要慶祝我們的重量級嘉賓,方粟上臺發言。”

曲小池第一個鼓掌,她很興奮,也很在意他想對自己說什麼。

方粟起身式整理衣角,吊兒郎當的就上前走去,主持人把話筒遞給他,而他卻搖搖頭說不用。

其實話筒也不需要,地方大回音大,音量只要稍微大一點,也能聽得清楚。

方粟一頭黑髮,一身西裝,清秀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他的高貴淡雅的畫家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

幾年裡不只曲小池長高了,方粟也長了不少,從之前的一米七八到現在的一米八八,都比梁川落都高了,雖然只是高出個兩三厘米,但也能看出明顯的差距。

方粟的位置空了,曲小池順勢坐了過去挨著徐佳妮。

曲小池說:“佳妮姐,我覺得方粟黑頭髮特別特別好看,特溫文爾雅。”

徐佳妮嗤笑:“你不知道他在染之前一直在吐槽你,說你非喜歡他黑髮,染了黑髮,別的顏色就難上色,自己的獨特魅力就這樣沒了。”

曲小池瞥著方粟笑笑不語。

方粟撇了一眼曲小池,就低頭往西裝左胸上的袋子裡拿出一張小紙條,他開啟卻是長篇大論。

方粟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看著紙條上自己親自寫的字跡與話述。

大家都很好奇他寫了什麼。

方粟臉都紅了,不知道是被西裝給憋紅的,還是緊張。

方粟咳嗽兩聲,收起紙條:“先做個自我介紹哈……我叫方粟N市本地人,是個三流小混混,那是在高中時期,你們是不知道老子有多叼,去N市一中打聽打聽我,你們絕對能聽到我的傳說。”

“打架,群毆,看熱鬧,燒學校,追女生,反正青春叛逆時做的事我都做過。”方粟一臉拽樣,“我可是不好惹的!”

張念初點頭說:“他是真的很叼啊。”

江言很冷淡的:“嗯。”

“可是啊,人老咯,不行了,只能啃妹了。”方粟也無賴,“你看看,人家啃老,我啃妹,牛逼吧。”

臺下一片笑語。

笑後。

方粟他嚴肅了,他重新拿出紙條,看著裡面的話,讀出來了:“曲小池啊,本來這些話是想留到你結婚的時候跟你說的,但現在的時刻也很重要,我不會講很肉麻的情話,但是隻要你需要我,我可以一直陪著你的,你結婚住到你家都可以。”

曲小池笑。

“你以前問我為什麼一直是銀白髮色,現在我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方粟羞愧的垂眸,“我少年白,它都白了,我大不了就讓他一直白!就是這麼賭氣。”

“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好。”方粟含羞地說,“但你要知道,我一開始對你好,就證明你是個例外。”

“例外就是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