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到公園的轉轉,一陣冷風吹來整個人打了個哆嗦,她就這樣晃悠一下午。

她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子,到底發生什麼?為什麼手機關機?為什麼突然消失?

自己出門急也沒穿多少,但又不想回去,不想臭臉色給方粟看,所以選擇在外冷靜。

天氣陰沉沉的,一股股刺骨的寒風吹來,讓人不經打拉個寒戰。樹上光禿禿的,小草也鄢了,變成了黃色,到處一片荒涼的景象。

很冷。

五點四十多她才肯回家,她雙手環胸縮著脖子慢慢的走回家,細長的眉毛下面是被凍得通紅的鼻子。

她低下頭,含著淚。

走到轉角處時,大冬天的街上一個人蹲著在路邊東張西望,可以看出他整個人都被凍得哆嗦。

曲小池瞧見了前面的人,瘋了一樣的跑了過去,大口喘著氣,臉紅得好像燈籠,大聲地說:“方粟在這裡幹什麼啊!?”

方粟抬頭,肚子裡的白色大棉襖展露出來,方粟站起眼睛炯炯發光把衣服披在曲小池肩膀上,流露出溫和的笑意:“快穿上,冷。”

曲小池大聲的詢問道:“這麼冷的天,你跑出來幹什麼?你看你的手都凍成啥樣了?”

曲小池哭起來,緊緊地咬著自己的牙齒。

方粟委屈地說:“我看你跑出去那麼快,衣服穿的又少,今天溫度又低,我又找不到你,我又忘記帶手機,我…我…又忘記……回家的路了,所以我就在這個必經的路上等你。”

曲小池兩行清淚,不覺奪眶而出:“你說什麼?你…你忘了回家的路了?”

方粟心虛的東張西望:“我…我——”

“你早忘了吧。”曲小池悔恨、內疚、慚愧的心越發沉重,她上前挽住他的肩膀,手握緊他冰涼的手,帶著他一步一步的朝著家的方向走。

“我們回家。”

曲小池眼睛很紅的,鼻子也紅紅的,連臉蛋都哭紅了,而且滿臉淚痕,任誰看見都知道她剛剛大哭過一場。

她傷心哭是因為覺得自己做不了什麼,自己這麼沒有用,自己讓方粟照顧自己了整整三年,還不求回報。

更哭她明白了,離開一句話都沒有留下的滋味。

更難過方粟的病情不好。

她準備扛起這個家,所以他們搬家了。搬到離kp畫室很近的一棟小區裡,徐佳妮也住在那裡,大家是上下層關係。

在一個月後,方粟才想起梁川落說過他要出國留學這事,所以一個月後曲小池才知道他不告別是為什麼。

難怪之前試探。

原因合理,她願意。

曲小池因為三年未出社會,有很多人際關係自己都不懂,徐佳妮就常常幫她告訴她教她,漸漸的她也懂得了很多處理人際關係的方式。

曲小池在黃昏視覺影視公司裡混的風生水起,一下子就成為了公司的頭牌攝影師,因為她發覺了很多攝影方式以及如何做好個品牌。

更好地與化妝師溝通需要的妝容。

再一次一年一度的攝影大賽中,她脫穎而出,那年的網路大部分都被她的新聞給覆蓋了。

不想認識她都難呀。

很多人預約著找她拍照。

一下子身價就漲了好幾個度。

曲小池準備開攝影展,誠摯邀請知遇工作室所有成員,公司也尊重她的所有決定,誰叫她是公司的頭牌呢。

獲得了無數的攝影愛好者的好評。

劉知憶連夜趕來A市,瞞著周遇,一到A市就直奔黃昏視覺影視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