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粟:“我是打不過你。”

沉默幾秒後。

方粟開口就是情感大師:“難選啊,一個是舊愛,一個是新歡,可你梁川落從來沒忘記過那個驕傲自滿的女孩啊。”

聽後,他又大悶了一口。

方粟又道:“如果你還喜歡白悅夕就別打擾小池了,她太懂事了。”

梁川落低下頭,捏著酒瓶,聲音低沉:“嗯,懂事到讓人心疼。”

方粟:“都怪我喜歡張念初,不然我早就追小池了。”

梁川落聽話急了,轉身就是一句:“你敢!”

方粟扯著嗓門,揚起玩世不恭的笑:“你還是很在意她。”又補充說,“她不會告訴你她有多喜歡你,就算你最後沒選擇她,她也不會後悔和你一起走過的路看過的風景。”

這話一點都不像可以從他口中說出。

方粟繼續補充道:“她說的。”

在回去的那條路上她跟方粟敞開心扉說的話。

梁川落眼裡放空,腦子閃過她的樣子,透徹明亮的眼睛,還有笑起來很好看的樣子,他好像推開了心中愁,心裡燃起沉甸甸的愛。

他毫無倦色地笑了,眼裡有柔柔的光,偏著頭,髮絲間閃過凝水的光。

方粟看後,詫異地說:“你瘋了?笑什麼?”

梁川落唇角輕揚,思量再三強調道:“我還是喜歡單純,簡單的曲小池。”

他終於開竅了,不枉費自己在這跟他廢話這麼多。

方粟敞開地警告:“行,要是你他媽再改變你的破主意,老子真的要揍你了。”

白悅夕是心動不已,但曲小池是薄情世界裡唯一暮年。

先暮年再白髮。

……

鬧鈴響,時間到。

曲小池起身去桌前關鬧鐘,開啟微信,點開與周遇的聊天介面,看了看地址。

第一次是他家,第二個是工作室。

她洗漱,穿衣打扮,就揹著粉紅色雙肩包出門了,保安叔叔最近越來越懶了,都不管有沒有請假條就可以隨意出門。

她出了門,坐上公交車,戴著耳機帽子坐在最後面。

坐了20分鐘的樣子,下了車,到當地買了個豆沙包,雞蛋,牛奶,邊吃邊走按著地址找到了他的家,剛好也吃完了。

這邊是小別墅區。

她把塑膠袋丟在路邊的垃圾桶,再去按院子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