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由xx站開出的xxxx次列車即將開程,請還沒有檢票的乘客們立馬到檢票口進行檢票]

曲小池扎著高馬尾,穿著普通寬鬆破洞牛仔褲,淺灰色短款小v領上衣,拖著粉色而又沉重的行李箱,不慌不忙的走向檢票口。眼裡始終在無情的放空像是任何事都與她無關,沒有人來送她,更沒有人與她寒暄。

她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走向地鐵上,幸好自己搶到了靠視窗的位置,可掩飾自己更可以以路途秋水長天美景強化自己。

她並沒有把行李箱放到上方專門放東西的地方上,而是放在自己座位的前方,位置本就不寬大再加上一個行李箱就更難以下腳。

列車快開了,自己旁邊的座位始終無人來坐,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

她一人獨來獨往慣了,這次竟然連乘坐高鐵都讓她感到孤單。

列車剛要起啟動時,一個長相清秀,身高可能有一米八的男生坐在身旁,只聽見他呼吸的頻率很差還直喘氣,想必是一路疾跑過來。

只是用餘光瞟了一眼,他只揹著黑色雙肩包沒有任何行李與沉重的物品,沒有正視看他,因為複雜的心情搗鼓著自己,不在意,不想知。

列車終於從緩緩而行到飛速而行,看著窗外的風景,揮灑的陽光,心情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妙。

梁川落坐在位置上東張西望,汗直流,直喘氣用手扇動著自己以為這樣能解熱。隨後便撂了一眼左旁的女子,才一眼,就看見她的淚從右眼緩緩滑落,可能左眼也在流吧。

他揮動的手跟隨著她的眼淚停了下來,她哭的無聲,身體卻一直在出賣她,抖擻的幅度有些過頭。

她小小一個,看樣子是個初中生。其實她已經初中畢業跟著閨蜜來到了陌生城市讀職高。

待過那裡一次感覺還好,但事事不如願。她與室友閨蜜全部鬧翻,從此吃飯一人、升旗一人、上課一人、一開始還很難以接受,拼命給老家的朋友打了一天的電話只為了吃飯時候一個人不顯得那麼尷尬而又孤獨。

這一打就是一兩個小時,她連電話費都不管不顧了這種現狀連續了好幾天,話費也欠的170多元她都無動於衷。

她總懷疑來到這裡是對還是錯,但沒有辦法,最終她還是要回到這個地方“一個人”慢慢生活。

一開始是很難受,但最後習慣了也就沒有什麼大不了。

她從小就習慣孤獨一人,只是真正孤獨下來,哭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睡在下鋪有床簾掩飾著自己,她們見不到自己卑微的樣子,流淚卻又不出聲的樣子。

她不敢也不想把所有事告訴爸媽,因為在她心裡爸媽就是陌生人可能比陌生人還陌生。

曲小池頭靠玻璃,望著窗外的風景,淚始終停不住,可又忘帶了紙她就只能等著眼淚乾,可眼淚卻不停掉落。

突然眼前冒出了想要的東西,一張紙,她愣了半響,輕輕的接過,生怕碰到了右邊的好心人。

梁川落見她這般怯生生的,總是在想這個小女孩到底怎麼了。

她始終不敢看他,連那一聲謝謝都沒有說,窩在角落縮成一團生怕碰到了他。

在這個愛讀哲學書的小男孩面前覺得她有些自閉,還有些弱不禁風。

她用紙狠狠的擦乾了眼淚,但眼睛還是那樣的紅腫怎麼消都消除不掉,她怕出高鐵時所有人用不驚、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