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心動,梁文娟趁熱打鐵:“唉,其實這房子不算大,在B市能住上獨棟別墅的那才有錢,昨天我出去買菜的時候就看到袁喜蘭去了一幢別墅,是他親自拿鑰匙開的門,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們那麼多人擠在一個房間裡面,而袁喜蘭自己住一幢別墅,你們心裡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不得不說,梁文娟的話確實煽動人心,袁華麗心裡酸了,酸澀無比,楊氏是個老人,又不注重衛生,他和袁小娜晚上跟她擠在一間屋子裡面睡覺又打呼嚕,根本就難以接受,如果不是為了賴在這裡,她根本不願意跟楊氏一起住。

當她忍受著這些難堪的時候,從小就不如她的袁喜蘭,卻過著人上人的生活,她心裡哪裡能平衡?

不用她開口,袁小娜就已經站了出來,憤憤不平的說道:“真是太過分了,袁喜蘭怎麼能那樣?不行我要去找他,好歹是同族姐妹,他不能不管我們,你趕快帶路,帶我們去找她。”

梁文娟欣喜,巴不得他們去鬧,而且鬧得越大越好,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其實真相併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所謂的別墅,其實就是一個獨居老人的兒子留下來的唯一遺物,兒子在經商的過程中被亂黨開槍給打死了,兒子所有的財物都被瓜分的所剩無幾,也只有這一撞不動產留給老人當做唯一的念想。

王明陽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得了這個老人的青眼,不僅經常邀請他去家裡做客,還將房子的鑰匙交給了王明陽,當王明陽帶著袁喜蘭來到別墅後,袁喜蘭也沾著他的光,得到了別墅的鑰匙,老人還跟他們說要經常來這裡走動走動,免得他那天死了都沒人知道。

王明陽答應了,每天在宿舍裡做了什麼好吃的,都會給老人留下一份,帶著袁喜蘭去探望老人。

久而久之老人覺得太麻煩,乾脆讓王明陽在別墅的廚房做吃的那裡寬敞,廚具齊全。王明陽沒有拒絕,有時候還乾脆住在別墅裡陪著老人聊天下棋,沿著王明陽的關係,袁喜蘭也經常出入別墅,這才給了梁文娟一個臆想的機會。

要知道,這幢別墅可是離市區很近的,中心地帶的房子本來就很貴,更何況還是別墅,哪是袁喜蘭區區一千塊錢的獎勵就能夠買得起的?就算袁喜蘭有茶葉工廠的分成,那也得在工廠有實際盈利的情況下奮鬥好幾年才買得起,而且還得在房產不漲價的情況下。

王明陽在院子裡烤脆皮鴨,不知道怎的,老人這些天居然喜歡上了燒烤,天氣太冷,老人有提議過把燒烤架直接搬到別墅裡面,袁喜蘭不同意,別墅裡面裝修精美,要是被這煙搞燻黑了,或者沾染灰塵,那多可惜呀,秉著愛護文物的心情,勸老人在天氣好的時候再去院子裡燒烤,畢竟燒烤吃多了對老人身體也不好。

老人很好說話,而且還說什麼他就聽什麼,樂呵呵的講條件,於是就有了今天的脆皮鴨。

這可不好製作,在袁喜蘭買的那本食譜上,脆皮鴨是要有烤箱的,可是這年代沒有電烤箱怎麼辦?不過,有不用電的烤箱,製作起來雖然沒有電烤箱那麼方便,但是也能把脆皮鴨做的原汁原味,就是用的時間會久一些。

“爺爺,你能不能別湊那麼近了,小心火把你的鬍子給烤沒了。”袁喜蘭無奈的第N次將老人拉離了火架旁。

白鬍子老爺爺不死心的往前面湊:“我都聞到味兒了,應該可以了吧,考這麼久了。”

“剛剛王老師做了口水雞,要不您先吃那個?”

老人嚥了咽口水,王明陽做的口水雞也很好吃,只要一張嘴就不想停下來,可他還是想吃烤鴨,因為他兒子也會做烤鴨,雖然沒有王明陽做的好吃……可是自從他兒子離世之後他就再也沒吃過烤鴨了。

就在這時候,大門突然被敲響。

袁喜蘭往大門處看一眼,沒看到什麼,離太遠了,他只得叮囑老人幾句,便去開門。

鐵門吱呀一聲開啟了,露出三張興奮的臉。

袁喜蘭跳了跳眉毛,他也沒把門開得太大,只留一條容一人進入的通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三個:“有事嗎?”

三人已經快被嫉妒給淹沒了,這幢別墅輝煌大氣,就連鐵門都高的讓他們不可攀,別墅就像西方童話裡的城堡,裡面的一磚一瓦全都符合他們的城堡的幻想。

“袁喜蘭,你不厚道啊,你一個人住這麼大別墅竟然都不告訴我們。”

袁喜蘭只覺得可笑:“我跟你們又沒什麼關係,我住哪裡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啊?”

袁小娜氣憤道:“你現在這麼有錢,你就不能提拔一下家裡嗎?家裡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我們現在跟奶奶就住在三叔家裡,你也不說去看看她,連住的地方都不給她安排,你怎麼一點孝心都沒有?”

袁喜蘭掏了掏耳朵:“你說話的這種調調,很早以前你們就這麼說過,能不能說點新鮮的,不要總拿什麼孝道來壓人,要讓我見笑,總得拿出讓我見笑的理由吧,首先說明我們不是一家人。”

袁華麗皺眉:“袁喜蘭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不要以為你現在有幾個錢就可以自視甚高,不把我們這些窮親戚放在眼裡,你這種行為要是被人知道了是要批鬥的,你也不想你現在有的一切都成泡沫吧?”

“說點我能聽懂的,什麼叫我自視甚高?什麼叫我現在有的一切?我什麼時候自視甚高了?我現在有什麼了?”

梁文娟說道,你不要裝傻,我明白你不想分享的心情,可是竟然被我們撞破,你就不要瞞著了,你奶奶現在還住在我家裡呢,你既然有條件的話就去把她接出來,她年紀大了,是該享福的時候了,你這個作為孫女的,難道就不該替自己父親儘儘孝嗎?”

袁喜蘭只覺得莫名其妙:“我有什麼條件啊?我現在住在學校宿舍裡,難道讓他一個老人家跟著我住學校裡?開玩笑的吧,就算我願意學校也不願意呀,畢竟是學生住的地方,讓一個老人擠進去算什麼回事?”

說完之後,她直接把門給關上了,他們之間沒什麼話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