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蘭妹妹。”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袁喜蘭回神,轉過身就見李松跑得滿頭大汗。

等他跑近前,連忙從身上拿出汗巾替他擦汗:“李松哥哥,你怎麼跑這麼急呀?發生了什麼事?你胳膊上的傷還沒好透怎麼又跑鎮上來了?你需要買什麼東西可以跟我說,我給你買回去。”

李松笑眯眯看著她:“我胳膊上的傷沒事能挑能扛的,我在家裡閒來無事就到這裡來走走,我還讓藥店裡的大夫給我配了一包瀉藥。”

袁喜蘭一臉莫名的看著他,“你買瀉藥作甚?”

李松一臉高深莫測的挑了挑眉毛:“等著吧,過兩天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一看他這副模樣,袁喜蘭意味深長得拖長了語調:“哦~~我應該能猜到這是做什麼的了。”

兩人相視一眼,笑了起來。

王明陽眯起了眼睛,不爽的把袁喜蘭拉了過來,扯過她手裡的手帕:“男人的汗都很臭,而且還很髒,你是女孩子,不能拿你的帕子去擦男人的汗,髒!”最後一個字他咬得極重,還斜著眼睛看著李松。

王明陽針對人的時候,身上的氣勢會不自覺的散發出來,讓人渾身顫慄,不戰而退,然而李松是個例外,他從小就在外面摸爬滾打,護著自己的母親,什麼事沒見過?

他一眼橫了過去,把袁喜蘭的帕子給搶了過來,“我妹妹給我擦把汗怎麼了?你還不是住在她家裡,吃她的喝她的?軟飯男。”

王明陽怒目而視。

袁喜蘭無可奈何的站到兩人中央:“好了好了,兩位哥哥,那麼大太陽,你們就這麼站著吵架,丟不丟人啊?好多人看著呢。”

兩人環顧一週,最後對視一眼,冷哼一聲。

袁喜蘭鬆了一口氣,只要這兩人不吵起來就好,她笑嘻嘻地拉住兩人的袖子往城門口走去,偏頭對李松說道:“李松哥哥,晚上王知青要教我初中課程,你要不要一起來呀?”

不等李松回答,王明陽便諷刺的說道,“他連小學水平都過不去,還指望他能學會初中內容?某些人還真是異想天開。”

李松毫不示弱:“知青點有教小學內容,這麼久我可不是瞎混的,你講的初中內容我肯定能聽得懂。”

王明陽冷笑,“我教傻子學習也不教你。”

袁喜蘭拉下臉來:“王知青,你是說我傻嗎?”

王明陽僵了一瞬,而後不動聲色的說道:“你是神童,怎麼能跟某些人比?我所說的傻子,是指某些人連傻子都不如。”

李松也不惱怒,村子裡沒有人講初中的內容,如果王明陽願意講的話,他厚著臉皮捱罵也要過去聽啊,為了出人頭地,唯有好好學習,這點侮辱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