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喜蘭嚥了咽口水,感覺有些不妙。

找了個藉口把王明陽給拉了出來,這件事必須儘早解決,她心裡才能安心。

可是把人拉出來之後,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難不成將她所有的底細開誠佈公?

王明陽見她久久不語,還有那不斷變換的七彩表情,心中好笑,以拳抵唇掩住笑意,輕聲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哪來那麼多精米,但是我能看得出伯父伯母是不知道的。既然你不願意告訴他們,我不介意幫你這個忙。”

袁喜蘭鬆了一口氣:“王知青,真是太謝謝你了,這多餘的米麵確實不好告訴我爸媽,但我保證米麵的來源絕對正規,我可沒有幹什麼壞事。”

“你叫我什麼?”

“……明陽哥哥。”

“嗯,以後你幹了什麼事跟我說一聲,要是再碰到今天這種狀況,我也好給你找藉口。”

袁喜蘭紅著臉:“知道了。”

正說著話,前面路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囂,夾雜著幾聲興奮的聲音。

“快快,前面好像有人在打架。”

“是誰呀?膽子這麼大,都這檔口了,還有人鬧事,不怕被關進去嗎?”

“好像是李家和袁家的,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聽到李佳和袁家,袁喜蘭的第一反應就是李松和楊氏。

因為擔心李松,袁喜蘭也跟著眾人跑到鬧市的地方,被人圍在中間的果然是李松,至於袁家的那一位卻不是楊氏,而是她的孫子袁建強。

這遠見強自從荒山上那次頭破血流之後,許多天都沒出現在人前乍一看到,袁喜蘭都快認不出他來了,瘦的皮包骨頭,臉上滿是戾氣,逮誰咬誰,現在他抓著李松瘋狂的死黨,就跟一個瘋狗一樣。

李松也沒有留手,拳拳到肉,比袁建強打得狠多了,卻也因為袁建強毫無章法的打法,讓他臉上掛了點彩。

能夠主持公道的人,往往都是在事情快結束的時候才姍姍來遲,領導們也是這樣,況且他們是真的忙,哪有多餘的時間放在這些小年輕身上。

“你們都給我住手。”

周村委一聲令下,李松和袁建強才不甘不願的停了手,分開來,眼刀子依舊在空氣中碰撞。

周村委揉了揉太陽穴,“你們誰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袁建強你不是才剛出院嗎?你怎麼不回去來這裡打架?還有李松,人家頭上還受著傷呢,把人打稱傷上加傷怎麼辦?”

袁建強搶先說道,“村委,我這頭上的傷是他用石頭砸我的,可他現在一點懲罰都沒有,我不服氣。”

袁喜蘭和王明陽找了個略高的地方站著方便看戲,一聽到袁建強這話他差點沒翻白眼,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怎麼又倒過來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