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娥說起這個,眼淚就掉了下來。

長滿雀斑的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

她男人杜高身體不好,她和男人角色互換。

她男人在家帶孩子做飯,而她卻成了地裡的一把手。

角色使然,因此她從一個溫柔小意的女人成了現如今不討喜的潑婦。

兒媳婦也是個強勢的,她們兩個合不來。

吵架成了家常便飯。

可她也不想,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

或者說生活讓她成了這樣的性子。

兒媳婦一氣之下回了孃家,逼著她的兒子領了離婚證,不到三個月就又結婚了。

也已經生了孩子。

安安她從沒來看過。

也許是缺了母親安安一直不願意說話。

她兒子一直在外打工,她一個人要做地裡的活。

家裡幾畝的椒樹靠她一個人

而他男人是個寡言的,他又忙,根本顧不上孩子。

他們原以為男孩子說話遲,可沒想到,安安到了三歲還是不說話。

秋季裡就要上幼兒園,他們這才急了。

沒想到,一直不說話的孫子,在那天她說秦月摘椒慢的時候竟然出聲了。

雖然是護著秦月,可她也是開心的。

聽了姚娥的話,秦月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姨,安安可能不是不說話,只是他需要陪伴,你們以後多陪陪他,多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