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田現在的記憶力沒以前好了,甚至可以說非常健忘。

但秦月卻不敢給他太大又太明確的希望。

畢竟,有希望才會有失望不是嗎?

雖然說,合理的希望會讓人眼前精神愉悅,但過猶不及。

和秦田回到病房秦月就感受到了詭異的氣氛。

不僅如此,只見女孩母親頭髮凌亂眼睛通紅,就連衣服袖子都缺了半截。

女孩父親雖沒有女孩母親那麼凌亂,但卻也是一言難盡。

原本錚亮亮的皮鞋滿身腳印,身上的風衣也斜斜垮垮的搭在身上,頭髮也亂糟糟的。

礙於之前的印象,秦月扶著秦田躺下,取掉支具,從床頭櫃拿了兩本書和秦田看了起來。

秦田倒也聽話,乖乖看書。

秦月坐在秦田床邊,時刻保持警惕。

秦月真怕隔壁病床的家屬突然發瘋,他們腳下亂七八糟的,一看就是兩人吵起來了。

兩口子吵架不怕,但秦月怕殃及秦田。

秦田做開顱手術的那塊骨頭還沒修補,腰又不方便,她可要注意了。

萬一再吵個雞飛狗跳傷到秦田怎麼辦。

好在,這對夫妻沒有再鬧起來。

而是一言不發出了病房。

就在此時,原本安靜的病房突然響起一陣壓抑的哭聲。

秦月原本不想管的,這幾天這家人對她和秦田的惡語相向秦月雖然是漠視但卻並不是沒有記憶。

女孩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她每次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俯視著秦月看好戲的模樣。

可看到女孩頭上的紗布,秦月不忍了,和秦田輕聲說了幾句拿了幾張紙去了隔壁病床。

把紙遞給女孩,“別哭了,你頭受著傷,再哭該疼了。”

女孩沒接,只是從剛剛的哭的壓抑變得號啕大哭。

秦月對女孩子哭真的沒轍。

“你別哭了。”

說話的同時去擦女孩的眼淚。

“我怎麼能不哭,你沒遇到這樣的事你自然不會哭。”

秦月看著眼前哭的可憐的女孩,嘆了口氣,“可哭也不起作用啊,有什麼事哭是解決不了的。”

“不能哭?怎麼解決,我怎麼解決啊。”女孩哭的嗷嗷叫,但說話卻一點也不哽咽,秦月也覺神奇。

秦月將溼漉漉的紙扔到垃圾桶,也不知道怎麼說,只重複著“別哭了。”

“你叫我別哭了,你知道出了什麼事嗎?我爸和別的女人有兒子了,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他有外.遇了,她要和我媽離婚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在一起。”

“他是我爸爸啊,可在我受傷後他竟然惦記著那個才剛出生的孩子,晚上不陪我,可真是行啊,竟然一天二十四小時兩頭跑。”

“要不是我媽今天發現,他準備要瞞多久。”

“我為什麼受傷,還不是因為她,我大二了,我談戀愛了,我和男朋友約會的時候卻發現我的爸爸和一個大肚婆在幽會,多諷刺!我竟然天真的相信了他的謊言,什麼同事的妻子,放屁!”

“……”

秦月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她發洩。

等到女孩哭著睡過去了,秦月叫了個護士,說了下女孩的情況問她這樣睡過去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