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大叔笑笑,朝秦月道,“你先出去一下吧,我來,放心。”說著彎腰去拿秦田的夜壺。

秦田也一臉急色的趕秦月,“月月,你快出去。”

秦月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二話不說快步出了病房。

等護工大叔說可以進來了,秦月這才推門進來,她先是提著夜壺倒掉,衝了衝這才放下。

“爸,舅舅走了的事,你知道?”

秦田點點頭,想到女兒昨天滿是蠱惑人心的言語,秦月不知道是說秦月聰明呢還是心疼女兒太懂事。

秦月很明顯是怕成為別人的負擔。

秦月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這段時間爸爸上廁所都是楊全幫忙弄的。

秦田起初是插著尿管的,取掉尿管也是在楊全來後。

也許爸爸忘了,一開始,他二便不控,他的這些都是她收拾的。

無論是拉了還是尿了。

在這件事上,秦月不覺得有什麼。

就算剛開始……可秦田的尿管不也是女護士插的嗎?

更何況,她是他的女兒。

在生死麵前,這些沒什麼。

更何況,人類不就是這樣的嗎?

在她小的時候,不也是爸爸媽媽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嗎?

等父母老了病了,她做這些不也是天經地義的嗎?

她以後也會有孩子,以後也會病會老。

自然一代一代是生命的延續,那麼就沒什麼特別。

可秦田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