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周文文的話,秦月一愣,顯然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

不過……

看著再熟悉不過的病房,秦月一時陷入沉思。

嘴角輕扯,原來……她以為她有多厲害呢。

竟然,看到醫院還是恐懼,呆在病房也還是沒安全感。

因著感冒,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她腦海中很多畫面閃現,畫面裡的人都是她,可畫面卻沒一個是完整的。

有她在ICU門口懵懂的等待的畫面。

有她在ICU門口第一次看見臉色蠟黃、腦袋還插著個管子的父親,那管子血淋淋的。

有她每次打電話問老闆要生活費被為難卻不敢結束通話的無奈。

有她晚上獨自一個人去賓館差點發生意外的驚悚。

有她明明沒胃口吃不下飯,可為了照顧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她不得不逼著自己吃,哪怕吃了吐,吐了吃,如此反覆。

有她在一個人照顧父親間隙,在醫院跑來跑去,步履匆匆的畫面。

有她生病時不時流鼻血她還得對病床上的父親不離不棄的畫面。

有她在父親做完手術發熱,整夜整夜不睡給父親物理降溫時不時給他量體溫的畫面。

有她在醫院門口看到那些學生揹著書包去上車,她豔羨不已畫面。

有她在病房,當燈被熄,黑暗中常常一個人偷偷流淚的畫面。

還有她……

很多很多,都是在醫院病房有關的一幕幕。

原來,記的是那麼清晰啊。

“秦月,秦月,你怎麼了?”周文文的聲音讓秦月回了聲。

不等秦月說話,一直觀察秦月的許姍姍忙道,“月月,怎麼了,你是那裡不舒服嗎?”

許姍姍說話間給了周文文一個眼神,阻止了還想再說什麼的周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