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鬧哄哄的教室,再看看江風以及江風桌兜裡只扣了秦月風的筆記本,王東瞭然一笑,隨即開始啃他的英語。

學校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秦月最近一段時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充實。

她和江風兩人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有默契,像是多年的好友似的:

熟悉了的兩人,下課期間,兩人偶爾會一起扳手腕,當然,江風一隻手對抗秦月兩隻手,秦月永遠被江風扳倒在桌面,而江風總被秦月扣上不紳士的帽子。

縱然如此,兩人還是對手的狀態,自然這是秦月的感受,到現在她想的還是如何打敗江風讓她擺脫千年老二的稱號。

因為對江風的瞭解越深,她內心對他崇拜的種子彷彿澆灌了水似的快速破土萌芽。

她很清楚,如果她現在不努力一把,那以後她都不可能“打敗”他。

當院子裡的楓樹猶如燃燒的火焰時,期中考試如約而至。

最先考的是語文,因按成績拍考場,所以江風就在秦月的旁邊。

秋天到了,體質較差的秦月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感冒了。

江風聽著秦月的咳嗽聲握筆的手不由緊了緊,他看了眼旁邊的人,鼻尖紅紅的眼睛水潤潤的,惹人憐惜。

好在做語文試卷的她精氣神看起來還不錯。

與此同時的秦月倒是沒什麼感覺,感冒於她而言早已習以為常。

小時候食物中毒差點夭折的她,從那時起她的體質不太好。

也許經歷過瀕臨失去的絕望,所以家人才會那麼溺愛她,明知道溺愛不對,但他們卻始終如一。

而她表姐楊雯體質卻是槓槓的。

這也是楊雯從小照顧秦月的原因之一吧。

在秦月的堅持下,期中考試就在秦月的咳嗽聲中落下了帷幕。

考完最後一門課正好是週六,大家迫不及待回家。

一回到家,媽媽王琴見女兒感冒了,她是一點也不敢耽擱,秦月一恍神的時間手背上就紮上了針。

看著一滴接一滴的吊瓶秦月有點失神。

外面不時傳來洗衣服的聲音,秦月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媽媽在給她洗校服。

動作很輕很輕,就怕吵著她似的。

一生病就會變得敏感,這是秦月所知道的。

可就算知道她也是各種情緒滿天飛。

在她的記憶中,每次只要感冒媽媽就會很緊張。

小時候不覺得,但她現在卻是知道,感冒了不一定要吊水也不能像她這樣一感冒就吊水,這樣抵抗力只會差。

感冒了,多喝熱水根據身體情況堅持鍛鍊,飲食清淡點抗抗也就過去了。

秦月知道,媽媽為什麼如此,也許她不能感受當初媽媽差點失去她的恐懼與絕望,但她知道她的媽媽還有她的爸爸爺爺也太在乎她了。

所以明知道這樣不明智,但她並沒有做什麼,因為她的身體對藥物有依賴性了。

得慢慢來,也得以後慢慢來。

想著想著秦月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秦月再次醒來已是晚上,手背的針還在吊瓶還在滴。

見她醒來,王琴忙去廚房盛雞湯。

見秦月喝了半碗,她這才去給秦月盛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