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桉打過來的。

她按了接聽。

“喂,珠珠,你現在有空嗎?”沈桉的語氣難得多了幾分嚴肅。

“有空的,您直接說,什麼事?”

“你外婆前幾天在餵鴨子的時候突然暈倒了,去縣醫院查了一下也沒什麼大事,但我還是不放心,讓你舅舅哄騙著把老兩口送上了飛機,想著來協和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

沈桉的語氣多了幾分焦躁。

“但他們現在也不願意跟我去檢查,說是浪費錢,要坐綠皮火車回安林,你快過來勸勸。”

這老兩口的性格,用舅舅吐槽的話來說,那是倔驢見了兩人都要跪下喊師父。

不過嘴倔的也架不住嘴甜的。

這老兩口誰的話都當屁放了,就是沈珠楹,他們格外喜歡,對她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沈珠楹掛了電話,跟傅斯灼簡單說了一下這件事。

“那走吧。”他拿過車鑰匙,“去機場接外公外婆。”

“哦,對了。”沈珠楹突然想起來,“我還沒跟外公外婆說我結婚了。”

確切的說,她不敢。

不僅她不敢,沈桉也不敢。

當年沈桉不顧父母的反對遠嫁給趙子騫,最終卻落得了一個不太好的下場,也因此,老兩口對京北市的男人一個都不看好,之前也一直張羅著給沈珠楹找江南地區的物件。

要是他們知道沈珠楹偷偷跟一個京北市的男人閃婚了,沈珠楹覺得,即便她備受老兩口寵愛,也會被立刻掃地出門。

簡單跟傅斯灼說明理由,男人默了片刻,開口道:“所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是……”

“朋友。”她一臉嚴肅。

“哦。”傅斯灼的視線慢悠悠地停留在她的唇上,“懂了。”

“唇友誼。”

他語氣意味深長:“你們安林人玩得真花。”

沈珠楹:“……”

到了機場,傅斯灼下車的時候,習慣性地想去拉沈珠楹的手,被她迅速拍開。

“請注意你的身份,我的十年好友!”

傅斯灼:“……”

沈珠楹的打算是,先說他是她的十年老友,大概過半個月左右,再說他是她的男朋友,再過一個月,就說他是她的老公。

這樣說出口,比閃婚好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