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起鬨聲漸起,黃奕萱得到了想要的效果,滿意地點點頭,交還了話筒。

哼哼,這下我看學校論壇的那些人還怎麼逼逼賴賴,每天閒著沒事幹,光到處造謠了。

底下氛圍還很火熱,拿到話筒的第二個女生也趁著這股沸騰的氣氛,再接再厲地問:“那您的意思是,是您先對您太太動心的,對嗎?”

這話一出,底下有人開始抱怨。

“這問的什麼廢話啊,不是先動心的話,怎麼可能先追求,浪費了一個問題啊!”

“啊啊啊啊啊,提問資格給我該多好,我想問問傅司長保養的秘訣是什麼,為什麼二十七歲的男人,穿件衛衣像二十歲男大。”

抱怨一出,再加上傅斯灼遲遲沒有開口說話,提問的女生也開始有些踟躕不定,她改口道:“要是您不方便回答的話,我也可以換一個問題。”

“這的確涉及到我的一些隱私……”傅斯灼沉吟片刻,開口這麼回。

他當然不可能,擅自將隱秘的少女心事曝光在陽光底下。

只是今天天氣確實不錯。

傅斯灼笑了一下,帶點遺憾地道:“附中的天鵝湖邊,仲夏夜,也很適合一見鍾情。”

可惜那晚的月亮太害羞了,讓他沒看清她通紅的臉。

臺下的領導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卻偏生屁也不敢放一個。

我們京北附中適合學習,學習!!!不適合一見鍾情!!!

最後一個問題,臺下,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青年高高舉起手。

傅斯灼看他一眼,輕嘆口氣,抬手請他回答。

青年起身,摘了鴨舌帽,露出一頭標誌性的狼尾。

他語氣帶了幾分涼意:“想問問傅司長,為什麼會選擇成為一名外交官?”

傅斯灼沉默片刻,說:“如果你問我現在的話,我很熱愛這份外交事業。”

“從沒後悔過嗎?”

“沒有。”

柯以哦了聲,覺得好沒意思,又戴上鴨舌帽,轉身離開了。

當年FIRST樂隊五個人,從傅斯灼提出要退出樂隊開始,幾乎每隔兩年,就會有人堅持不住要離開,到現在,樂隊的初始成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所以還堅持個屁啊,柯以,根本都沒人在意。

而傅斯灼在臺上,望著青年離去的背影,幾秒後,移開了目光。

——

校慶結束以後,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

李清雯摟著沈珠楹和溫慕葵,興致勃勃地去了附中門口的那條小吃街,這裡蒐羅點吃的,那裡蒐羅點吃的。

傅斯灼和祁舟則不緊不慢地跟在三人後面,一個負責提東西,一個負責結賬。

中途溫慕葵接到一個醫院急救電話,臉色便陡然變了。

祁舟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李清雯挽著沈珠楹的手臂感慨道:“難怪都說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這種工作強度,還二十四小時待命,可不天打雷劈嘛。”

兩人這會兒正悠閒地在附中的操場散步。

傅斯灼則臨時接了一個工作電話。

“珠珠,我給你拍張照吧?”李清雯突然開口,躍躍欲試地道。

可能這就攝影師的通病,隨時隨地想給人拍照。

沈珠楹沒懷疑些什麼,只點點頭,笑著說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