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有下一次機會了。

他不知道她在下一次相親又會碰上什麼人,會不會有一天對她不好,會不會讓她難過,會不會她真的遇到了那個……她一直在等的人。

再然後,他甚至再沒有立場,透過那簇紫羅蘭偷偷看她。

太多的不甘心與不放心了。

於是他要跟她坦誠他的目的。

他要說——

“我來參加這次相親,是想跟你更進一步。”

不管是成為朋友,男朋友或者夫妻,都無所謂,他想要跟她,更進一步。

沈珠楹眼眶紅透了,她眼底帶了點疑惑:“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呢?”他輕聲喊她,“風信子小姐。”

“怎麼會呢?”她吸了吸鼻子,再次重複問他,“你怎麼會突然對我心動呢?”

“因為在那個下雨天,我手裡捧著一束風信子,偏頭看過去,突然發現你笑起來很漂亮。”

“只是這樣嗎?”

“嗯。”

沈珠楹整個人蒙進他懷裡,說:“原來讓你心動那麼容易嗎?”

只要一把傘,一束風信子,和一抹笑容嗎?

可是她怎麼一不小心,就走了整整十一年呢?

沈珠楹乾脆摟住他的脖子,仰頭碰了碰他的唇,說傅斯灼,那我們繼續做。

傅斯灼應了聲好。

他們纏綿細密地接吻,同時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再無一絲縫隙。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總之沈珠楹覺得自己的思緒在天上飄著,像一朵潔白的雲。

她埋在男人同樣帶著汗的,硬朗的肩頭,語氣說不清是遺憾還是悵然,低聲說:“可是傅斯灼,我在那時候決定放下你。”

我回你一把傘和一束風信子,親愛的,很抱歉,我想的是跟你再也不見。

“那放下了嗎?”傅斯灼輕聲問。

“嗯。”

“有變得更開心嗎?”

“嗯。”

“如果是這樣的話——”

傅斯灼手撐在她的腦袋旁,全身肌肉都繃緊,極盡溫柔地低下頭,伸出舌頭跟她糾纏,然後低喘著說。

“——我應該早點收下那束風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