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楹沒想到,他會把她送的那支石榴花,做成了書籤,夾在他當時看過的書裡。

她以為會被直接扔掉。

或者運氣好一點,被插進某個花瓶裡,等待著枯萎,然後被扔掉。

而現在,她看著這支豔紅的石榴花書籤,突然覺得,十年前的自己已經收到回饋了。

不必再如此擰巴與糾結。

她吸了吸鼻子:“你沒扔掉啊。”

“就猜你是在彆扭這個。”傅斯灼鬆了口氣,說,“沒扔,你這支獨一無二的石榴花,我怎麼敢扔。”

或者說,當時的他,也是第一次在一個這麼大的舞臺上表演,難免有些緊張。

然而這支石榴花,給了年少時尚且略顯青澀的他,莫大的勇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支石榴花對他來說是特殊的。

這是他當時留下這支石榴花的最大理由。

只是現在,在得知這支石榴花是她送的以後,又被重新賦予了另一種色彩。

當然,也多了幾分慶幸。

慶幸還能儲存下來一些,他們曾經在年少時有過交集的信物。

畢竟他們那時交集真的不多。

傅斯灼遲來的感到遺憾。

“你那個時候怎麼突然跑了?”

要是沒跑的話,他們的故事,或許又會不一樣了。

“不是跟你說了嗎?”沈珠楹眼眶開始溼潤,“我對帥哥過敏。”

“對帥哥過敏,那你突然跑過來塞給我一支石榴花。”傅斯灼聽她又搬出來這個荒謬的理由,再次被氣笑。

“因為你太帥了呀。”沈珠楹終於哭出來,抹了把眼淚,哽咽道,“食色性也。”

“太帥了,被我帥哭了啊。”傅斯灼把她摟進懷裡,輕輕揉她的後頸,哭笑不得地安慰,“怎麼這麼容易哭?”

“你不懂。”沈珠楹說。

已經過了好多年了啊,什麼東西都變了。

可是曾經以為永遠不會有交集的人,現在就站在這兒,笑著跟她聊初見。

沈珠楹摟住他的腰,把他抱緊了一些。

然後她又聽到傅斯灼問。

“那我跟你那個A同學比,到底誰更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