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玄色身影在離開五王府後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調轉方向,去往北邊的一個樹林。

周圍被黑夜籠罩,一輪玄月掛在天上,即便是近距離,也很難辨認出面前的人。

另一道玄色身影出現。

國師衝著來人作揖行禮,但卻並沒有說話。

“他是如何說的?”那人低沉著聲音問。

國師面色憂愁,“五王爺好像又有其他主意,不過他並沒有跟我說,莫不是已經懷疑我了?”

那人搖頭,思忖,“不會,他若是懷疑你,恐怕不會讓你活著走出五王府。看來他是已經沒有耐心,要自己動手了。”

“是我無能。”國師低沉著腦袋,滿是自責。

他倒不是怕死,只是不能再盯著寧逸,頗為懊悔。

是他沒有做好。

那人道:“好了,自責無益。你已經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是。”國師恭恭敬敬道。

那人的身影一閃而過。

國師也很快離開。

彷彿二人從來沒有見過面一般。

……

五王府。

寧逸心情煩悶的來到了魏鶯歌的住處。

魏鶯歌正在繡著帕子,聽下人說寧逸過來,連忙將針線收好。

在後院中閒來無事的日子,她就是靠著這些針線活打發時間的。

“王爺。”魏鶯歌向前一步行禮。

寧逸擺手,示意下人退下。

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王爺有何事要吩咐嗎?”魏鶯歌清澈的眸子看向寧逸,明眸皓齒,秀麗清雅。

就是這張臉,在幾個月前還能令寧逸怦然心動,現在卻只剩下不為所動。

寧逸自嘲的冷然一笑,“你嫁給本王,應當有兩個多月了吧。”

“是,妾身是十月初二嫁入王府的。”魏鶯歌恭敬回答,不敢有半絲逾越之處。

寧逸忽而上前一步,鉗住魏鶯歌的下巴,責問道:“這麼長時間,你的肚子為何半點動靜都沒有?”

魏鶯歌表情痛苦,她覺得下巴快要掉了,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可她不敢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