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霓在阿福酒家用過飯食後,魏若蕊親自將她送至酒樓門前。

二人寒暄了幾句,趙霓才帶著春惜離開。

坐上青帷馬車後,本想繼續在外閒逛的趙霓登時消了心思。

“回府吧。”

春惜一頭霧水,“小姐不繼續逛了嗎?”

吃些東西就回府,這也太不像是他們家小姐了吧。

趙霓掀起車門簾子,看了一眼趕車的書束,隨後又將簾子放下。

“後面有尾巴。”

春惜瞬間意會,看來是九王爺派人跟著小姐啊。

哎,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不知道如今那個邢松如何了。

被春惜唸叨著的邢松,此時正在九王府的後宅內,面無表情地刷著恭桶。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辛夷屏住一口氣,這才提著食盒子向邢松走來。

走到邢松跟前兒,辛夷不由自主地捏起了鼻子,將食盒子放到邢松面前。

“先吃些東西吧。”

邢松看了看手裡的恭桶,在看看面前的食盒子,心中暗罵辛夷幾句。

幹嘛將吃的東西放的這麼近!

邢鬆氣得不想理會辛夷,但他一向面冷,辛夷什麼也看不出來。

見邢松落到如此地步,辛夷難免有些想要提點他的意思。

辛夷原本想坐到一旁的小凳子上,可剛彎下身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他還是繼續站著吧。

“你說說你,沒事兒幹嘛要惹王爺不高興,被罰了吧?”

邢松皺著眉頭抬眸,他似乎從辛夷的話裡聽出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是那個姑娘見了王爺不行禮。”

邢松仍是憤憤不平。

分明是那姑娘在王爺面前失禮在先,為什麼王爺責罰的人是他?

他不明白,也不服。

辛夷搖頭,“王爺都沒說什麼,犯得著你來自作主張嗎?”

“我等身為王爺身邊的侍衛,不就是應當為王爺排憂解難嗎?遇到這等小事兒,何需王爺發話?”邢松滿是正經的質問。

“那你就拿劍對著人家姑娘?”

“我沒拔劍。”

辛夷被噎得不知道該怎麼勸,話雖如此,可仍舊要看情況啊。

明眼人一看便知,王爺對趙姑娘有意,邢松卻拿劍對人家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