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星言眯了眯眼,道,「每時?」

難道共有二十四種變化?

他將羅盤又轉向了其他方向,上面的光稍稍暗了一些,他以此反覆轉了一圈,只有在其方位時,上頭的光是亮的。

陳月歆看著都覺得複雜,擺了擺手道,「要是咱們費這麼大勁找到進入研究所的機關,結果人家根本不在研究所裡頭,咱們可就是白費功夫了,要我說,還不如直接把地炸開得了。」

瞿星言白了她一眼,道,「既然有機關,還是按照機關所示來的好,他連人身上都植入巫法控制,你強行將機關直接炸開,說不準反而給了人逃跑的機會。」

她‘嘁“了一聲,道,「行行行,你說的有道理。」

他沒再理會她,又重新走回了窗邊,只見能清楚的看見外頭的血月,血月亦把光輝投射了下來。

「月歆,你過來。」他眼中閃過一絲靈光,似乎是有了主意。

陳月歆沒好氣道,「叫我幹嘛?」

她一邊說一邊走了過去。

直到站到窗子下方,他才點了點頭道,「對,就站這兒,站著別動。」

她叉起腰,「哈?你讓我站這我就站這,你算老幾……」

他又斜了她一眼,打斷她道,「閉嘴。」

見他正在專心的尋找機關,陳月歆這才吐了吐舌頭,收了開玩笑的心思,老老實實的站在他指出的地方,百無聊賴的撥弄著窗臺上的碎石渣滓。

瞿星言循著第二個光芒較強的方向走了過去,在那處也抬頭望向窗外的月亮,卻看不全,只能看見半個月亮,他在原地留下一團青光,再朝第三個光芒較強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又在第三處做了同樣的事,接著是第四處、。

留下最後一團青光,他又回到了陳月歆身邊,也就是第一處光芒最甚的地方。

她問道,「什麼情況?」

他答道,「每一處看見的月亮都是不同的,在你這看見的是一整個,然後看見的越來越少。」

陳月歆摸了摸下巴,催促道,「說點我能聽懂的。」

他解釋道,「對應的是月亮狀態,望月、凸月、弦月、娥眉月、新月。」

其中望月指的就是滿月,弦月又分上弦月和下弦月,娥眉月說的是殘月,新月即是朔月。

「每時都是按照月亮的狀態變的?那今日是滿月,機關應該就在我站的這地方啊!」陳月歆道。

「不對,從第一處到完成了一個週期的運轉,二十四往小了說,是一天的運轉,無法對應到這個大圈上來,只能往大了說。」瞿星言接著分析。

「往大了說是什麼?」

「一年中的二十四節氣。」

她又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