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毒與否,他們也本來就不是來喝茶的。

「我就是藤原歡子。」她簡單而直接的自我介紹,一點也不介意對面兩人並不喝她的茶。

沒等兩人發問,她就繼續道,「想從這裡出去?我給你們個機會。」

「這陣的陣眼……就在我最恨的人身上,殺了那個人,你們就成功了,但是機會只有一次,在這裡面會遇到什麼,我也保不準……而且如果你們選錯了要殺的人、殺錯了人的話,陣眼就會永遠隱匿起來。」

瞿星言反問道,「我們能相信你說的話?」

「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沒得選,」藤原歡子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喝茶,平靜道,「因為這裡的規則是我定的。」

她才說完,那香爐裡的煙幕就越來越濃厚,直到鋪滿整個視線。

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人又站在了常壽院的門口。

「怎麼辦?」陳月歆道。

在這裡面來硬的肯定是行不通了,瞿星言稍加思索,「先按她說的做吧。」

說話間,兩人注意到寺廟的門口竟然還多了幾個巡守的守衛,而遠方也重新出現了不一樣的景象。

新的世界。

沒有戰火,街道和各式各樣的建築、來來往往的人群和悅耳的叫賣聲,眼尖一點甚至能看見街邊的一家麵館,此時正有幾個客人在不亦樂乎的吃拉麵。

瞿星言皺了皺眉,「奇了怪了。」

陳月歆心底也察覺了一絲不對勁,將眼神望向了他。

他搖了搖頭,也說不出到底哪裡奇怪,決斷道,「先過去看看吧。」

一邊走,她一邊問道,「藤原歡子最恨的人,會是誰呢?」

「第一,藤原家的長輩,決定選她入宮的人,這個人直接毀了她的一生,甚至在她無子嗣後,又立馬選了她的表妹替代她。」

瞿星言捏著下巴,分析道,「第二,她的表妹,也是她嫉恨的源頭,雖然也是個工具人,但的確奪走了她的一切。」

「二選一?」

「暫且是這兩個。」

說話間,兩人走進了那家幾乎滿座的麵館。

正巧,還有一張空餘的桌子,兩人正欲坐下,在這人群密集之處打探些有用的訊息。

與他們前後腳的,又進來三個人。

這三個人個個都拿著武器,氣勢就壓了別人一大截,臉上更是凶神惡煞,像三個土匪頭子似的。

瞿星言聽見人群裡有人壓低了聲音說道,「藤原家的鷹犬,真晦氣,趕緊走吧!」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吃麵的人都紛紛咬斷了嘴巴里的麵條,接二連三的起身,把錢留在了桌面上便都匆匆離開了館子。

轉眼間,偌大的麵館裡只剩下了瞿星言這一桌。

那三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找茬,別的空位不坐,直衝兩人的桌子來了。

帶頭的那個是個利落的寸頭,個子沒有後面兩人高,眼神卻是最兇的,他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顯得殺意更甚。

後面左邊那個是個魁梧的胖子,身姿就非常醒目了,足有兩個熊巍那麼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