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汪文迪不解問道。

「你二人身上帶了酒?」它反問道。

薛凱風點了點頭,把自己的酒葫蘆取了出來,給它又聞了聞。

鹿蜀連連點頭,甚至揚起了前蹄,板著個臉道,「算計我的那人,身上就有這個味道!」

「真的假的啊,你有沒有搞錯,」薛凱風質疑道,「這酒是我在山門內自己個兒釀的,身上會有這種味道的人,我敢說普天之下不超過十個!你再仔細聞聞,別聞岔了!」

它依言反覆辨認,最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遲疑,道,「的確是這個味道,但……也沒有這麼濃,只有淡淡的一層,還有一些其他的味道,不過總體來說,我能肯定,那一定是酒香味!」

汪文迪追問道,「還有沒有別的?」

「那人並未展露真容,是以供奉我的名義將我騙來的。」它又想了想,答道,「他說此地有人求子孫福

緣而不得,要在這裡建造我的神像,我掐指一算,他所言不假,故而前來。結果一來,就被他用陣法鎖住了。」

「什麼樣的陣法?」薛凱風問道。

「似乎是……我不記得了。」它苦思冥想,也沒想出個答案來。

汪文迪知道,鹿蜀這種靈獸確有福佑子孫、保家運香火的神力,而它平常的脾性也就和老人家差不多,慈祥和氣,記性也和老人家一樣,能記得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他輕嘆了口氣,把自己已知的幾個鎖靈陣陣型一一畫給了它看。

結果並不理想,鹿蜀表示,他畫的那幾個一個都不是困住自己的,甚至連線近的陣型都沒有。

「行了,你去吧。」汪文迪道,「如果想起了什麼,隨時可以來告訴我。」

它應道,「好。」

說罷便乘雲踏風而去,消失在天際,周圍也恢復了平靜如初的樣子。

薛凱風盯著它遠去的方向,眼底有一絲嚴肅,低著嗓子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

「感覺到了。」汪文迪點頭。

他收了武器,接著明說道,「有一縷陰氣借鹿蜀離去的時候隱去了氣息。」

「接下來何如?」薛凱風繼續道,「還查不查?」

他搖了搖頭,沒有答話,卻率先離開了此地。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是傍晚,沒等多久,眾人便都完成了各自的任務。

「為什麼不查了?你倒是告訴我一下啊!」薛凱風追在汪文迪後邊問個不停。

一進門就能聽見他著急的聲音,他雖然不是個衝動的性子,但也是個急脾氣,沒搞懂的事情,是一定要刨根究底的。

見柳牧之和熊巍回來,汪文迪這才示意他淡定,待大家都坐定之後,他便悠悠開口,把來去說了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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