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辭林抬了頭,眼神有些疑惑,宛如在努力回想眼前面熟的人。

「我是汪文迪,之前在第四醫院,咱們見過。」汪文迪提醒道,「當時給你做診斷的張醫生,是我的戀人。」

他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汪先生!」

說著,他放下了手裡的報紙,衝汪文迪客氣的招手,讓人坐在自己身邊的凳子上。

「汪先生怎麼來看我了?」他疑惑的目光望向後方兩人,接著問道,「這兩位是?」

「是這樣的,霏霏她上街的時候巧遇了你夫人,她也是職業病,就多問了兩句,得知你的病還沒完全好,心裡一直記掛,自己走不開,非要我來看看。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順路就一塊兒來了,你別見怪……」汪文迪解釋道。

「是我老婆告訴你們我的情況的?」他徑直打斷道。

汪文迪道,「是啊,怎麼了?」

唐辭林斂了面上的笑意和禮貌,沉聲道,「你回去告訴她,我在這好得很,不需要她關心,不需要她來看我,也不需要她找別人來看我。」

薛凱風皺眉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是我們家的私事。」唐辭林不領情,重新拿起了報紙,道,「請回吧!」

汪文迪有些不明所以,但眼前的人已然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望了一眼身邊的柳牧之,對方收到的他的視線,跟著悄悄點頭,示意陰氣正是從唐辭林的身上發散出來的。

他抿著嘴,一時想不到什麼問話的辦法,這兒畢竟還有那麼多普通人,心中不禁想著,不如晚上再來一個秘密行動?

「金魚,金魚……」

柳牧之微微側了側頭,彷彿能看見一般,不過三五米遠的地方,有一位病人臉正貼在水缸上頭,盯著裡面的金魚出神。

接著,他抬起了手,拍打起水缸來。

他用的力氣不小,很快驚動了巡查的醫護人員,有兩個男性馬上跑了過來,摁住了他。

其中一個衝對講機道,「16號發病了,快拿藥來!!」

就在此時,病人劇烈的掙扎起來,猛地撲向了那個足有米寬的景觀水缸。

三人扭打之中,水缸被殃及撼動,砸了下來。

水幕飛濺,數條金魚留下了短暫的金色光暈,紛紛墜地,在淺灘裡垂死掙扎。

汪文迪等人離得近,也不能倖免,身上皆或多或少的沾上了水。

面前的唐辭林忽然顫動起來,一瞬之間就撕裂了手上的報紙,將其扯了個七零八落。

與此同時,汪文迪便注意到,他身上的水漬剎那就消失了個乾淨,他的手指卻莫名的乾枯起來。

很快,尖叫聲不絕於耳。

柳牧之撤去了扶著薛凱風手腕的手,篤定道,「攻其腹部。」

薛凱風霎時動手,並指為劍,直指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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