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這間屋子裡的展品,發現它們擺放的比前兩間屋子裡的還要整齊規矩得多,最有趣的是,以這幅漆黑的作品為界,左邊是繡品,右邊是畫品,而且沒有任何兩幅是能畫與繡對上號的。

簡直就好像是兩個世界,一邊在繡著自己的,一邊在畫著自己的。

身邊的瞿星言已掏出了羅盤,但沒一會兒他就又把東西收了回去,搖頭道,「這地方磁場太強了,羅盤定不了位,若要找到商懿墓的門,恐怕要晚上來觀星了。」

「那先這樣吧,這幅作品暫時不受靈力影響,看不到具體內容,我們先去其他三間屋子看看。」汪文迪決斷道,領著四人出門去了對面那一排屋子。

第四間屋子中,繡品中多了不少純風景繡,眾人以相同的光照手法,找出來的是一幅極其漂亮的佳作,上面繡的是大片的花田,雖然只有一種花盛開其中,但也讓人感覺無比的美好。

作品的左右兩側分別有一個高架,上面左右展示了兩篇手稿。

其一為‘楊枝絲短柳絲長,旋合旋開亦可傷,要合一池煙水氣,長長短短護鴛鴦“。

另一為‘池水漪漪島樹深,病餘扶檻戀清陰,誰知六尺簾波影,留得謙亭萬古心“。

「哎哎,你們看,繡品裡這是什麼?」陳月歆可沒心情看這種文縐縐的東西,只把注意力一心放在了繡品上,她指著其中的兩個黑點,問道。

張霏霏湊近一看,道,「好像是兩個人。」

兩個人都看不清面容,只是一個走進了花田,一個走出了花田。

「詩是情詩,」汪文迪道,「右邊這首出自商懿,左邊這個不知道是誰寫給她的。」

瞿星言沉吟道,「也許是她的丈夫吧。」

畢竟‘鴛鴦“一詞可不是隨隨便便的關係就能用的。

「這是格桑花的花田吧?」熊巍看了那繡品半天,問道。

「嗯,」張霏霏應道,「格桑花的花語……好像是‘幸福“來著,不過我國的格桑花源產地不在靜海,好像是在雲南、四川那邊吧。」

跟著,幾人又轉去了屋子。

屋子突出一個華美豔麗,擺放的繡品大多數繡的都是海外的文化內容,比如有繡皇室貴族的畫像的、有繡教堂的……用的線也六色、鮮豔而亮眼。

在這間屋子裡,光照找到的是一幅肖像繡。

「但很可惜,這是仿品。」汪文迪道。

「這你都能看出來?」陳月歆不禁問道。

「廢話,正品在國外呢!」他翻了個白眼,道,「這幅作品是商懿為當時義大利的皇后繡的,從那以後,她的刺繡手藝就名揚海外,大家都叫她‘繡聖“呢。」

她看了看其他作品,發出感嘆,道,「她還真是什麼都能繡出來啊!」

最後一間房子佈置的倒又簡單了許多,繡品也少了,而且內容都非常簡單,有繡著一草一木的、有繡著花朵兒的、還有字繡、還有繡著湖心亭的……

等等!

湖心亭!

汪文迪走到那幅繡品前,這湖心亭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