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安抬頭一看,發現眾人都在安靜的傾聽,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正在措辭,但是用時稍久。

“所以,這個故事和景教以及你剛剛提到的阿羅本有什麼關係呢?”

莫語發現了他的小動作,笑著給他遞過話頭。

“嗯,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

藍玉安也知道莫語莫語在故意給他捧哏,但是他面不改色,繼續說道,“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那麼在公元3世紀左右,聖盃就可能在當時的羅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手裡,而這位君士坦丁一世是第一個皈依了基督教的羅馬皇帝。

他在位期間,還做了另外一件大事,修建了一座宏偉的新城——君士坦丁堡,並將首都從羅馬遷移到君士坦丁堡,那麼如果聖盃在他手裡,最終聖盃所在的地方就極有可能是···”

他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接他的話,於是他只好自己說道,

“君士坦丁堡!

如果聖盃在君士坦丁堡,那麼後面的事情就說得通了,阿羅本的學派在後世被稱為聶斯托利派,這個學派的主要思想源於一個叫做聶斯托利的傳教士,而這個傳教士曾經是君士坦丁堡的牧首,他因為思想不和,而被驅趕出了君士坦丁堡,但是他的思想卻在波斯以及中亞地區廣受歡迎。”

“如果按照你的想法,那麼其實我們可以模擬出這樣一條路線,”莫月緩緩的總結道,

“在公元3世紀左右,聖盃落到了羅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手中,君士坦丁一世死後聖盃被存放在君士坦丁堡的教廷的當中,一直到聶斯托利成為君士坦丁堡的牧首。

他因為思想不和而被主流教派流放,而在被流放出君士坦丁堡的時候,他趁機帶走了聖盃。

之後聖盃一直在波斯中亞地區流轉,最後由阿羅本經過絲綢之路帶到了長安,並在太宗皇帝病危的時候獻給太宗皇帝。”

“聽起來他不是很早就來了東土了嗎,為啥要在太宗皇帝病危的時候獻上聖盃呢?”

齊緋此刻已經腳步放慢與莫語並行,聽到藍玉安和莫月的敘述,她小聲的問道。

“因為同樣一杯水,對於口渴的人和不渴的人價格是不一樣的。”

藍玉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在了莫語身側,微笑的對著齊緋說道,“太宗皇帝死後,阿羅本被高宗皇帝封為鎮國大法主,開始在東土大規模傳教。”

“唔,哦。”

齊緋奇怪的看了一眼藍玉安,她不知道她和莫語搭訕藍玉安湊過來幹嘛。

“藍大哥,你知道的很詳細呀。”

莫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在了莫語身旁,她看著藍玉安,笑眯眯的問道。

藍玉安是見過這個小可愛一劍把騎士黑影捅的連舍利都沒留下的,他一甩頭髮,

“那是,所以說,沒事就要多看書,不過這也是我的一個推測,我也沒啥證據,純屬說出來博大家一樂。”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著齊緋擋在自己身前遠離莫月,隨後他又對著莫語揮揮手,

“言兄,你們兄妹聊,你們兄妹聊。”

“他似乎有什麼隱瞞。”

待到藍玉安稍微走遠了一些,小丫頭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