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娜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酒,然後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在這裡。”

“你準備讓這些資料和你一起被埋葬?”

莫月輕聲問道。

漢娜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喝酒。

“波都的事情你看到過了吧,”莫月輕聲問道,“你覺得我哥和你哥像嗎?”

說著,她不等漢娜做出回答,繼續說道,“我哥想要公佈鍊金術,讓所有人都可以自由的學習鍊金術,你覺得他能做到嗎?又或者說,你覺得他能實現你哥當年沒有能實現的事情嗎?”

漢娜喝酒的動作停了下來。

“作為基金會的理事,我哥還有很多事情,但是鍊金術的推廣卻需要一直有人做下去,需要大量的,已經改造好的鍊金術陣,需要一個人來維持並繼續‘艾薩克·紐頓’生前未盡的事業。”

莫月看向漢娜,“選擇死亡來逃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畢竟死後便沒有了任何的痛苦,不必為自己的做過的錯事所遺憾,也不必付出辛苦去彌補,畢竟已經死去了幾百年的人的理想又算得了什麼呢?只要自己心裡舒服就好了。”

“拙劣的激將法,”漢娜灌了一口酒,“你自己都馬上要死了,還來激將我。”

而莫月沒有反應,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

過了片刻,漢娜酒瓶裡的酒喝了個乾淨,她甩了甩瓶子,再次掏出一瓶酒來,在開啟瓶子前遲疑了一下,扭頭看向莫月,沾滿酒水的金髮緊緊的貼在她秀美的臉龐上,

“你能活過今晚,我就跟著你走。”

說完她砰的一下開啟了瓶蓋,再次往自己嘴裡灌酒。

你能活過去又不代表我能活過去···

“一言為定!”

莫月笑了笑,轉身看向窗外的暴雨。

靜謐的城市突然亮起一道道猩紅的光輝,那是已然啟動的獻祭法陣。

“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身後響起漢娜疑惑的聲音,“你哥被拖在德意志那邊,現在還沒過來,多半是過不來了,難不能成你還有什麼保命的絕技?”

莫月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有一招,哥哥給她的必然能化險為夷的絕招。

——

璀璨的紅色光芒在天際亮起,安倫站在這座海濱豪華別墅的樓頂泳池旁邊,手裡端著紅酒,靜靜的注視著遠處獻祭法陣亮起的紅光。

“賽斯,為什麼我們對付這個小丫頭我們要廢這麼大的周折?”

躺在沙灘椅的灰髮老人懷中摟著一個穿著比基尼的曼妙女郎,女郎雙目無神,宛如一個傀儡一般正在給灰髮老人口中喂蛋糕,而灰髮老人疑惑的目光則投向對面正在閉目養神的矮個子老人。

“她才十五歲,”沙啞的聲音從矮個老人賽斯的口中傳出,他在鍊金協會的地位有點類似於軍師,和這些夥伴合作久了,面對這樣的蠢問題他也習慣且從容的應答,

“連恩,你十五歲的時候在幹什麼?你恐怕還在倫敦城外玩泥巴,在骯髒腥臭的酒館裡和一群不認識的人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