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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古堡之內,金髮的青年正在和金髮紅唇的曼妙女郎對坐在一起。

在他們身體之間是一個帶著一點點木色的古老棋盤,棋盤由一條條橫縱的黑線勾畫而成,橫線十九條,黑線十九條,線與線之間交匯成一個個點,晶瑩如玉的黑白棋子落在了這一個個點上。

“我下這裡!你這下就贏不了我了哈哈哈!”

伊麗絲捏住一顆白棋,落在了棋盤邊緣的位置。

安倫搖頭輕笑,用食指和中指從裝著黑子的棋盒裡夾出一顆棋子,微微抬手,從上往下,

啪——

清脆的落子聲響在整個空蕩的房間裡。

安倫對著伊麗絲露出一個笑容,遮住了部分棋盤的手掌緩緩移開,

“五子連珠,我贏了。”

“啊啊啊!怎麼每把都是你贏!!!”

伊麗絲忍不住抱怨道,“我要吃你一口血還真不容易。”

安倫笑了笑沒說話,而是一顆一顆的把棋子撿回棋盒。

這時候一個灰髮老人從樓梯口走下,

“兩位,城破了。”

安倫沒有看向那個灰髮老人,而是將棋盤上屬於伊麗絲的白棋緩緩收攏在手中,放回了棋盒,然後用衣袖輕輕拂了拂光潔的棋盤,輕聲笑道,

“不急,不急,”

說完他抬頭看著伊麗絲,“再來一把?”

——

這一次的鍊金協會的主力也如同往常一樣一擊則潰,只是這一次莫月沒有立即轉戰下一個城市,而是命令主力部隊駐紮在城外,由後備軍團安撫城內居民,而她自己則是一步步的走進了位於市區邊緣的,紐頓家的城堡。

之前的城市裡,凡是有城堡的地方都人去樓空,而紐頓家的城堡則完全不同,一盞盞明燈燈火通明,此刻雖然城破,但是紐頓家族的執行似乎沒有收到任何阻礙。

年邁的管家緩緩拉開巨大的鐵門,看著門外孤身一人的女孩,

“小姐,女伯爵邀請您進去。”

說著,他就轉身一步步走進城堡,似乎要莫月跟著他,來自基金會會的軍隊迅速包圍了這座古老的城堡,一個個強大的超凡者和手持強力武器計程車兵虎視眈眈的注視著這座古老的城堡,只待莫月一個命令,就能迅速出擊,覆滅掉紐頓家族。

然而莫月卻什麼動作都沒有做,她示意軍隊保持警戒,獨自一人踏入了這個古老的城堡。

隨著蜿蜒的走廊一直往上,莫月在城堡頂樓見到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金髮少女。

“那天我要是知道我幫忙付賬的人是基金會理事兄妹,那我說不定就不會做出那個決定了。”

漢娜斜坐在石椅上,手裡提著一個火紅的酒瓶,那是一瓶酒精含量70%的‘俄羅斯之火’。

莫月將雨衣的兜帽揭開,露出下面清冷美豔的面容,只是安靜的看著漢娜,

“其實我一直在想,當年你害死你哥哥的時候,你心裡在想什麼。”

金髮少女的手瞬間握緊,手中的紅色酒瓶被巨力擠壓炸裂開來,濃烈的酒香瞬間瀰漫了整個屋子,但是她這樣的情緒只是持續了片刻,然後再次緩緩的從椅子下面拿出一瓶同樣的酒,揭開蓋子,濃烈的酒水流淌進了她的口中,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畢竟一個蠢貨能做出什麼正確的決定呢?”

漢娜自嘲一笑,看著莫月,“你知道嗎?這裡是個陷阱。”

“我知道。”

莫月平靜的說道。

安娜看著這個清冷美豔的女孩,她身上並沒有同齡人的那種稚氣,反而有一種普天之下捨我其誰的驍勇與霸道,彷彿站在她面前不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妙齡女孩,而是一個歷盡滄桑,久經沙場的古老帝王。

歲月的痕跡在兩人之間彷彿發生了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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