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白了她一眼,把手機還給她,

“我那腦瓜崩連你防都破不了,我有輕重的,搞得好像我好凶似得。”

“嘿嘿,”小丫頭嘿嘿一笑,收起手機,“他現在在幫我的忙,那個沈娜,哥你還記得嗎?”

“一直跟著你的那個?”

莫語問道。

“對,”小丫頭點點頭,眼睛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之前我不是叫沈娜去給他做課外輔導嗎?我感覺他們倆有戲。”

“沈娜做什麼課外輔導?”

莫語有些疑惑。

“啊,就是一些格鬥啊,暗殺啊,射擊啊,還有一些化學知識,其實也不是沈娜輔導的,我們都是請的專業人士,但反正就是很正常的課外輔導。”

莫月點點頭。

······

莫語覺得妹妹可能對課外輔導這個詞語有什麼誤解。

——

兄妹倆聊了一會兒,就向林煙要了浴室的地址,輪流洗了個澡,齊緋也去洗了個澡,洗完澡之後眾人做了個投票,安排守夜的人員,因為藍玉安還在泡溫泉,就暫時排除了他。

眾人最終決定文道守上半夜,莫語作為隊長守下半夜,其實莫語本來是想守上半夜的,但是文道堅持要自己守上半夜,莫語也沒有強求,實際上對於他和莫月而言,他們基本上整夜都不用睡的。

他只是對於文道為什麼堅持守上半夜感到好奇。

對此,這個中年大叔看了莫語一眼,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包煙,叼上一支,在溫泉旅館的門口蹲了下來,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抽完了整整一根,他才對莫語呵呵一笑,

“年紀大了,壓力大了,就喜歡抽菸,煙癮上來控制不住,有時候一天四五包四五包的抽。”

說著他又叼上一支,然後遞了一支菸給莫語,

“來一支嗎?”

莫語輕輕搖頭。

“我一看你就是個好學生,”文道笑了笑,把煙收進包裡,把嘴裡的煙點燃,看著外面幽深的山林,輕輕嘆了口氣,“和我們家那孩子一樣。”

然後他看了看莫語,繼續說道,“你們應該差不多大,他十八歲了,成績不錯,老師說他能考上一個不錯的大學。”

他說起孩子的時候,臉上帶著純粹又本質的笑容。

莫語看著他,沒有說話,他向文道要了一支菸,也叼著嘴上,卻沒有點燃,

“我有一個朋友,他父母都死了,”

他開口道。

文道身子一顫,混沌的煙氣從他口中飄出。

“幾個月前死的,那時候他也差不多十八歲,他們和他說他父母是出車禍死的,他不信,但是他沒有辦法,”

莫語叼著煙,語氣沒有起伏,

“他和他妹妹就這樣被迫成為了一個沒有父母的人,在他們即將長大的時候。”

成為東亞理事以後,莫語也安排了人去調查父母的死因,直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所有的證據似乎在證明莫河和夏幽死於一場車禍。

文道再次把菸嘴放進嘴裡,深深吸了一口,煙氣過了肺,緩緩從口中升騰而出。

“或許你那個朋友的父親,也有什麼不得不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