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世間安得雙全法，但是掛壁從來都是全都要的(第2/3頁)

“陛下！你在幹什麼！你瘋了！！！”瑤池睜開了眼睛，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夏言，奮力掙扎著，想要把夏言推開，“你花了多大代價才保持這一道靈光轉世！你的天宮！你的眾神！你的天帝寶座！你快走啊！！走啊！！”

但是她的奮力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無形虛幻的身影從夏言背後浮出，那身影默默的扯斷了她身上的月光鎖鏈，拔出了月光凝聚的長箭。

瑤池的身影落入夏言懷中，神行威嚴的帝王看著懷中的少女，輕聲道，

“朕用天帝的寶座，用整個天宮，換的不是朕能一絲靈光轉世，換的是你能活下去。”

夏言看了看少女，繼續說道，

“如若不然，你以為他們能如此輕易的殺上凌霄寶殿，如此輕易的讓朕身魂俱滅？”

所以我才能被關押在基金會中樞，所以基金會才不殺我，所以我作為一個瘋神才能在黃昏時代以後依舊好好的活著。

在那一瞬間，瑤池心中所有的疑慮都被一一解開，她呆呆的看著夏言

那威嚴的中年男人低頭注視著她，

“每個人都有他要拼盡一切都要守護的人，眾生有，朕也有。”

他摟住瑤池，重重紫氣在空中凝聚成一條條五爪金龍，在這一條條五爪金龍的保護中，他目光微微抬起，看向莫語的方向，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看著夏言和瑤池，莫語感覺自己完美的擔當了反派這一角色。

此刻夏言看似氣勢雄渾，來自歷史長河中的力量不斷湧出，但是實則外強中乾。

他似乎是使用某種秘法在喚醒已經沉睡在歷史長河的自己，也就是玉皇大帝的烙印，但是這種方法並不是正規的儀式，他在獲取力量的時候必然要支付昂貴的代價。

莫語雖然不知道他支付的代價是什麼，但是莫語知道他喚醒的速度並不快，此刻他看上去很強大，但是在月神分身的視角中，他的力量並不足以抵抗住月神，勉強和之前的晚露相當。

月神分身如果此刻射出光箭，兩個人都要留在這裡。

所以此刻夏言表面上在召喚五爪金龍，實際上在開啟通道想要把瑤池送出天宮。

此刻是殺死兩人的最好時機，如果等到夏言開通通道，或者他喚醒玉皇大帝，事情就麻煩了。

但是莫語並沒有射出那支光箭，此刻莫月正拉著他的衣角，手裡握著那顆寶石，她沒有說話，莫語卻能感覺到她的情緒。

夏言是父母走後，唯一一個站出來，願意對他們負責的親人，也是唯一一個真心關心過他們的親人。

瑤池雖然之前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襲擊過妹妹，但是在知道妹妹的身份以後，她給妹妹寶石，向妹妹道歉，眼中的關切也是真情實意的。

小丫頭是在問哥哥，

我們，真的要殺死最後關心我們的親人嗎？

莫月會無條件遵守哥哥的決定，但是她也在等待哥哥的答案。

她知道哥哥已經走進了一個思維誤區，腦海中只有如何殺死瑤池，如何避免瑤池危害到更多的人，但是如果哥哥今天在這裡真的殺死了夏言和瑤池，等他反應過來，未來的無數歲月裡必然會活在夢魘之中。

他所行所為皆是正義，但這並不妨礙他因為親手殺死關心自己的親人產生永無釋懷的愧疚。

莫月瞭解哥哥，甚至比莫語本身更瞭解他自己。

小丫頭的目光穿透了一切阻礙，如同一柄利劍，刺入莫語的意識之中。

他現在面臨著一個殘酷的抉擇。

在親人和可能在親人造成的災難遭遇不幸的無辜者中二選一。

如果他殺死兩人，但那或許是在這個世界上最後關心他和妹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