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兩個手下似乎是陸地宗師級別的武士,但是他們也只不過在婉婉手下走過一招,就被擊倒在地。

“你們,”

撞在牆上的閔吉緩緩爬了起來,幾顆牙齒從他口中吐出,他捂著開始紅腫的臉頰,表情兇狠,

“我要把你們全部做成蠟像,把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婉婉直接拎起他的衣領,又是一巴掌打在他另外一半臉頰上。

沈娜關掉了手中的錄音筆,突然笑了笑,

“我原本還覺得突然做這些事可能會引起長安地下世界的忌憚,還特意開啟了錄音筆準備引誘你說些挑釁的話,收集一個合理的藉口,但是沒想到你居然蠢到這種地步,你在長安得罪的人應該不少吧。”

“我得罪的人多又怎麼樣···沒有人能殺得了我,沒有人敢和我動手,”

閔吉艱難的開口,他的兩邊臉頰都腫了起來,他看了看沈娜,又看了看婉婉,

“你們並不知道你們招惹到的是什麼樣的存在,在長安,甚至在整個東土,都沒有人敢這樣對待我。”

他咧開嘴,露出殘缺的牙齒,笑容殘忍,

“你們現在,跪下來,求我,我還能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死法。”

“我們招惹到的是怎樣的存在?”

沈娜示意婉婉後退,走到閔吉身前,笑著問道。

“基金會知道嗎?”閔吉笑著看著沈娜,“雖然你們挺能打的,但憑藉你們的層次,恐怕還接觸不到基金會的存在,你們還不知道,自己招惹了多麼恐怖的敵人,你們現在,跪下,求饒,我可以考慮沒那麼殘忍殺死你們。”

“你是指什麼?”沈娜嘴角上挑,“基金會的什麼?你是指你那個在基金會秘書處做秘書的爺爺,還是那個做秘書助理的父親?”

她抽出一把精鋼匕首,壓在閔吉的脖子上,

“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會找到你?”

“你···你···”

閔吉的瞳孔急劇收縮,他驚恐的看著沈娜。

一直以來,他依靠著爺爺的威勢無往不利,許多人記恨他,但是卻不敢對他動手,即使招惹了特別強大的存在,他只要報出爺爺的名字,他們都會退避。

他蠻橫無禮,他囂張跋扈,草菅人命,是因為他知道,無論怎麼樣,他都有個寵愛他的爺爺,只要站在這片廕庇下,無論別人對他多麼怨恨,都不過是空白的怨恨,不能傷到他分毫,那是他最大的底氣。

第一次,有人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依舊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無往不利的利器,在這一刻卻如同一張薄紙一般被輕鬆撕破。

他們不僅不懼怕爺爺,他們甚至就是衝著爺爺來的!!!

他的目光出現了人生中第一次恐懼,他看著眼前的刀疤臉女子,意識到,

她真的會殺了自己···

對死亡的恐懼瞬息衝上了他的腦海,他顫抖著,說不出話,他想大聲的叫救命,但是話語還沒有說出,就被沈娜掐住了喉嚨,提了起來,只能發出一個兩個音節,

“救···”

“你猜,”沈娜看著腫的像豬頭的閔吉,“你的手下為什麼還沒有出現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