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吉他包的莫月低著腦袋跟著哥哥走在長安學院的小路上,路上偶爾會遇到一兩個昨天上過鍊金術課的同學給哥哥打招呼。

女孩時不時的抬頭看著哥哥的白衣背影,臉上掛著一絲甜甜的淺笑,無論什麼時候,哥哥在她眼中都是最完美的。

“丫頭,你找得到演武場的位置嗎?”

前方的白衣少年突然停下了腳步,輕聲問道。

“唔,哥你跟我來。”

莫月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走到了前面為莫語引路,演武場就在漢語言文學系的教學樓附近,雖然其他系的學生都有演武聯絡的需求,但是漢語言文學的同學們對於練武的需求要高得多,所以演武場也就自然設在了漢語言文學系的教學樓附近。

絕美的少女和俊秀的少年走在路上,自然構築成一幅美麗的風景,引得擦肩而過的人們頻頻駐足。

從小到大,莫月早已習慣了這種萬眾矚目,她也清楚的明白,僅靠美貌帶來的關注只不過是曇花一現,只得剎那間芳華。

以色事人者,年老則色衰,色衰則愛遲,愛遲而恩絕。

所以她從小練武便最是刻苦,父親昔日傳她衣缽之時,也曾擔心她身子骨弱小,受不了高強的訓練,然而她還是咬牙堅持了過來。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練武如同學習一般,都同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在同齡人在玩耍的時候,她幾乎把自己所有的空餘時間都拿去練了武。

當然,這其中其實少不了哥哥隱隱約約的鼓勵···雖然傻哥哥很多時候不知道自己為何沮喪便硬要來安慰自己。

想到這裡,走在前方的女孩隱隱放慢了腳步,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哥哥,又迅速回過頭去,面帶笑容蹦蹦跳跳的繼續向前走去。

莫語則被妹妹突然的動作搞得有些懵,只當是丫頭在調皮搗蛋。

兄妹倆的步伐都不慢,不多時便到了練武場外,那是一個巨大的多層鋼結構建築,遠遠看去宛如一個蓬鬆酥軟的鋼鐵大蛋糕。

“哥,我們來演武場幹嘛啊?”

成功把哥哥帶到目的地的莫月看著莫語,有些疑惑,在送走花月以後,莫語便叫上了她帶上莫邪劍出了門。

“求道。”

莫語對著妹妹神秘一笑,率先走進了演武場。

進入演武場之後,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個廣闊的大廳,一陣陣帶著剛猛之勢的呼喝之聲在大廳中接連響起,不少穿著寬鬆武道服的剛猛壯漢正在其中對練,其中也混雜著極少身高體壯、體形健美的妙齡女郎。

莫語和莫月剛踏進演武場,便吸引了不少目光,其中許多人在看到莫月的面容之後都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剎那間,一個留著寸頭,肌肉盤結的壯漢就從人群中衝了出來,

“大姐你怎麼來了,”賈則走路帶風虎虎生威且面帶憨厚笑容的走到莫月身前,“我們今天就要去踢館了?先從哪家開始?你咋過來不和兄弟們說一聲呢?還是你知道兄弟們都在演武場,直接過來召集人了?”

莫語是見過賈則的,也知道莫月把整個漢語言文學系的同學以及學長學姐連帶著老師都打了一頓,只是沒想到妹妹的地位都鞏固到這個程度了?

他大概的掃視了一眼,這演武場大廳有一大半的人都停下了動作,似乎正在等待著莫月的指令。

雖然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哥哥都大概知曉,但是第一次在哥哥面前被這麼叫大姐,站在莫語身旁的小丫頭臉蛋一下子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紅了個通透,腦袋上甚至開始蒸騰起煙霧了起來。

“大姐,你頭上怎麼冒煙了啊,你是發燒了嗎?要不要去校醫院看看?”

賈則撓撓腦袋,奇怪的問道。

這時候莫語已經識趣拐向了一旁的辦理視窗。

“沒事兒,你們練你們的,我就過來看一下演武場,有需要我會讓江玲聯絡你們的。”

見到哥哥走了,莫月臉上的紅暈散去,連忙揮手打發了賈則,跟著莫語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