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月掃碼付了款,有些悶悶不樂。

“來來來,小姑娘,別這樣,”老闆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從一旁的小盒子裡有隨手撿了兩個金色的小墜子,和釵子一起裝進袋子裡,“我再送你兩個小墜子,到時候可以掛在釵子上。”

莫月接過袋子,看了看裡面的小墜子,面露疑惑,

“老闆,我怎麼感覺你這墜子和釵子是一套的啊?”

“你看錯了你看錯了,他們只是特別般配。”老闆連忙擺手,“我怎麼可能做把一個釵子拆成兩個零件賣的事情呢,我是一個有道德底線的商人。”

莫月將信將疑,但是錢都付了,她也只能欺騙自己這兩個小墜子是贈品了。

看著這釵子她只是覺得好看,有些見獵心喜,買下來順便也相當於給老闆訊息費了。

隨手把釵子裝在袋子裡,莫月進一步往燈會深處走,她相信那個奇怪的能勾起人食慾的東西來到燈會定然有所圖謀,所以它不太可能受到一次驚嚇就離開燈會現場,一定在某個地方繼續引誘他人。

就在莫月離開後不久,飾品攤位已經圍上了裡裡外外的許多人,老闆的生意越來越好,就在他正要把莫月剛剛拿著那個磁鐵玩具賣出去的時候,他突然皺了皺眉,嘴裡唸叨著,

“又追,又追,欺負小生意人不是,我做點小生意招誰惹誰了。”

然後他兩三下把玩具打包好,遞給買家,之後也不管其他看商品的顧客,直接就把桌布一抬,所有東西團成一個大包裹,往肩上一抗,

“抱歉了各位,我有點急事先收攤了!”

他肥胖的身軀扭動著,以難以想象的速度一溜煙的跑掉了。

下一刻,清脆的鈴鐺聲緩緩響起,穿著粉色紗裙的赤足少女從虛空中浮現,看著空空如也的攤位輕輕搖頭,

“跑的真快。”

她如幽潭般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原本正準備買東西的行人,這些行人都瞬間呆愣在原地,

“噫。”

少女似乎得到了什麼有趣的訊息,她的身影消失在虛空中。

進入呆愣的行人都緊接著醒了過來,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只是有些遺憾沒買到喜歡的東西,緩緩散去。

——

皓月與一盞盞絢麗的華燈照亮了整個夜空,莫月行走在華燈之間,耳畔傳來聲聲帶著唱腔的叫賣。

莫月在白城也參加過白城的燈會,相比較而言長安的燈會確實要熱鬧非凡一些,她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許多金髮碧眼的異國來客。

華燈初上,照耀著行人歡喜的臉龐。

就在這時,莫月聽到了幾聲清脆的鈴鐺聲,她抬頭看去,正好看到粉發赤足的少女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

“李元兒!”

莫月柳眉緊鎖,伸手就要去拿吉他包裡的莫邪劍。她雖然沒見過李元兒,但是作為白城事件的主要參與者之一,她在事後也是聽過李元兒的事情的,李元兒粉發粉裙的裝扮也很容易辨識。

清脆的鈴鐺聲瞬息之間響在莫月的耳畔,莫月感覺自己的腦袋嗡了一下,似乎忘記了什麼,去拿莫邪劍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她看著迎面走來的粉發陌生少女,有些戒備的問道,

“你是誰?”

“我叫李元兒,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你嫂子。”

粉發少女消失在原地,出現在莫月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