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劍道(第1/2頁)

暴食張開的巨口，如同一個無底深淵，似乎準備一口將莫語吞下。

小愛想要把手伸過來想要拉住莫語，莫語卻對她輕輕搖頭。

月桂能剋制住自己的慾望，那他也可以，在這剎那之間，他深吸一口氣，靠著那劇烈的臭味讓自己的情緒保持了穩定，然後閉上眼睛。

暴食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以後，那致命的‘美味’誘惑依然存在，但是已然削弱了許多。

當失去視覺，一切黯淡下來以後，莫語感覺自己的世界‘多了’一些東西，確切來說，那些東西並不是多出來的，而是以往在龐大的視覺刺激之下，自己沒有注意到的，那些小小的感知。

面板上細微觸感告訴他，有‘風’在流動，那是暴食龐大的身軀撲過來所擾動的空氣。

在暴食咬下的那一刻，少年消失在原地。

莫語躲過了這一擊，出現在不遠處，但是閉上眼睛的行動難度要遠遠超過他的預期，好幾次他都差點掉進旁邊的汙水裡。

就在莫語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道虛影從莫語的腰間浮現，他看了莫語一眼，

“這小子···有趣···”

下一刻，他的虛影和莫語的身體重疊在一起。

這一次，莫語並沒有失去對身體的控制，青蓮居士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響起，

“小子，人有五識，眼、耳、鼻、舌、身，五識具有，方能得世界萬千···你這什麼味道？”

莫語明顯能聽出青蓮居士似乎遭受了衝擊，

“算了，”腦海中的聲音一頓，繼續說道，“五識有缺，則所得世界不全，然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暴食見到到口的食物沒有了，似乎有些疑惑，但是緊接著，他的疑惑便被瘋狂所吞噬，再次向著莫語撲來。

“靜心明性，放棄一切對於眼和視覺的想象，將你的所有意識集中於你的剩餘四識，”青蓮居士的聲音繼續說道，“現在，你‘看’到了什麼？”

“風，還有聲音。”

莫語頓了頓，感受著暴食所帶來的氣流擾動，他輕輕往一旁閃過去，輕微的腳步聲如同洪鐘一樣響在他的腦海，隨著他的移動，腦海中的聲音漸漸產生了變化，越靠近牆壁，回聲便越重，越靠近下水道的汙水，聲音便越綿軟無力。

這些聲音的細微變化一直都存在，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如同現在這樣細心的捕捉到它們。

漸漸的，莫語根據這些迴響和自己的腳步，在大腦中構築出一個簡單的下水道的影象，這個影象只有他腳下的道路，身邊的牆壁和一小段汙水，再往外，則是一片漆黑與寂靜。

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闖入了這個影象，莫語根據他的聲響，迎來的風的輪廓，不斷的構築出他的相貌。

那是一個差不多有近三米高，巨大而柔軟的東西，他在行動的時候，柔軟的脂肪如同水一般在盪漾，這些盪漾擾動著氣流，形成一道道漣漪。

莫語身影后退，新的景象不斷在他的腦海中構築，他儘量保證自己的每一步跨出一樣的寬度，他無法用眼睛測試距離，但是伴隨著他的步伐，這片只在他腦海中存在的空間開始有了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