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九中門口。”

“是的,”喻夢思輕輕點頭,“事實上,僅僅依靠絕對時間的排序的話,北二環的案發時間確實要是在這三起案件當中排在最後的,但是因為他們都在同一天發生,所以我們才把他們歸類到第一批案件當中。

最開始我們也懷疑過兇手可能在長安九中當中,但是我們對長安九中在案發時間可能外出的人進行仔細調查之後發現,他們都沒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

“這是一起超自然案件。”

莫語輕聲說道,意思是常規的尋找兇手的方法可能不管用。

“是的,”喻夢思點頭,然後點開一個學生檔案的圖片投影到白板上,“我們上午對三個案發現場進行重新調查的時候,從長安九中那裡獲得了一個新的線索,長安九中有一個學生在案件發生兩個星期後就失蹤了。”

莫語抬頭看著那個學生檔案,那是一個留著短髮,面帶溫柔而樸素笑容的女孩,她的笑容並不自然,還帶著一點面對攝像機的緊張。

“陳映雪,”莫語看著她的名字,下方是一些簡單的資訊,“她失蹤的原因有調查到嗎?”

“沒有,她先是偽造家長資訊向學校請了三天假,在離開學校之後就失去了聯絡,直到學校在她應該返校的時候發現她沒有返校,聯絡她父母才發現她根本沒有回家,

這個失蹤案因為已經距離兇殺案兩個星期,而且這個女孩當時也不在當時兇殺案的懷疑當中,所以並沒有報給基金會,直到今天我聯絡官府那邊重新開始調查,才得到這個案件的材料。

事實上除了這個女孩的材料以外,我還獲取了好幾個案發現場之後發生的案件材料,但是讓我注意到這個女孩的是這個資訊,”

喻夢思把一個似乎是筆錄的照片截圖投放在白板上,有一部分被著重標記了出來,

“陳映雪的室友和同學都指出,她有在書包裡放鐮刀的習慣。

她並不是長安市區的人,她家裡位於長安附近的郊縣,父母都是務農為生,她是依靠成績考進的長安九中,她自己給出的理由是,父母怕她在外面受傷,於是給了她一把鐮刀護身。”

“鐮刀護身?”

莫語有些奇怪。

“是的,她告訴室友和同學的理由是,她們家有練武的習慣,家傳武器就是鐮刀,她還曾經給同學們表演過如何用鐮刀攻擊。”

喻夢思輕輕說道。

“黃昏時代的時候,鄉村郊野都是扭曲橫行的怪物,許多農民都會學一些簡單的武藝保護自己,他們沒什麼錢,買不起刀劍,”

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衛期遠突然接話道,“家裡唯一開刃的武器往往就是菜刀、鐮刀、鋤頭這種平時能作為農具或生活用具的東西,所以他們的武技往往也和這些東西聯絡起來,

黃昏時代結束以後,鄉野間沒有了怪物,這些武技也漸漸的失傳了,但是仍然會有一些家族會把這些東西流傳下來, 當做護身的技法。”

“嗯,”莫語點頭,看著白板上投影的筆錄,發現這裡面有許多‘人很好’‘給了我很多幫助’之類讚美的句子,他輕聲問道,“這個女孩似乎在學校很受歡迎?”

“嗯,”喻夢思也似乎有些疑惑,“她的同學說她是一個很溫柔和善的人,她的成績很好,維持在全校前三,會很認真的幫問問題的同學解答,分享自己的思路,平時也沒什麼怒氣。

她的同學和室友都挺喜歡她的,在學校里人氣很高。”

“這樣的女孩很難聯想到她會被嫉妒吞噬,”莫語說出了她心中疑惑,隨後他又搖搖頭,“但是我們也並不知道這個女孩是否有遭受過其他的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她也不一定被嫉妒吞噬了,可能是遇害了。”

“是的。”

喻夢思點頭。

“但是這個女孩身上肯定有關鍵線索,”莫語看向喻夢思和衛期遠,“我們得去長安九中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