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只是我的病人。”

“他們以前那樣對你,你不恨他們?你原諒他們了?”

聽聞,唐槐看著煎藥的火,略作沉吟。

她恨他們嗎?

以前應該是恨的吧。

恨他們無情,恨他們連她家唯一的一隻雞都拿去。

恨他們處處針對她家。

可是這種恨,維持不了多久。

不是唐槐聖母,也不是她同情心氾濫。

而是,他們不值得她花時間去恨。

恨一個人,只會讓自己變得猙獰不已。

唐槐不想成為讓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這一生,她經歷的比上一世還要多。

上一世,她只是面對了唐麗的抱怨,經歷了劉小玉的死。

除了這些,她沒嫁景鵬時,都是在工作和學習度過時間。

她沒遇到像谷佳佳那樣的好朋友,也沒遇到張家那三個女兒,更沒經歷自己創業……

因為經歷多了,很多事情,就會變得無所謂了。

就像曾經對彭家耀和唐培軍的恨,也變得無所謂了。

不是原諒,而是無所謂了。

就像她上輩子,聽到兩個明星說的對話:

提問

回答

唐槐現在對彭家耀和唐培軍的情感,就像回答的那句。

那不叫原諒,那就算了。

不算,還能怎樣?

身為一個,懂得醫術的人,對方跪著求自己治療,自己有什麼理由拒絕?

彭家耀和唐培軍再過分,也只是對她打打罵罵,並不像楊紅星那樣,想過要取她性命。

沒對她起殺心的人,她可以算了,但對她起殺心的,她是不會算的。

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後,唐槐對景煊會心一笑:“景煊哥,算了。”

景煊挑眉,不解地看著唐槐:“算了?”

兩個簡單的字,卻是那麼深意的話,景煊微微怔了一下。

他盯著唐槐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

她的眼睛,漆黑明亮,清澈見底。

她在他面前,從來都不保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