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光芒點亮四周,江步政在一間如同拍電影的道具房裡躺著。

那個穿著黑色風衣,頭戴鴨舌帽,臉上掛著一副金絲墨鏡,不過這次,他山羊鬍子沒有了的男人,手裡握著一杯奶茶,向江步政招了招手道。

“小夥子!微糖奶茶,你喝不喝?”

“我也想喝,手被銬著呢!”

江步政咧嘴一笑,動了動手臂,聳了聳肩。

男人將奶茶放在江步政的額頭之上,給他解開了手銬,插上了吸管,這才一屁股,坐在江步政的床上。

“你不怕嗎?”

“怕,又不怕了!”

江步政吸了口手中的奶茶,二十一杯的奶茶,讓他喝出了千二八百好酒的感覺。

男人從床上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包紅塔山,拿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個菸圈道。

“我叫龍驤,江步政同志,您已經被判了死刑!”

江步政一愣,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龍驤猛吸一口香菸,將菸頭隨意的一彈,竟然落入了江步政奶茶吸管之中,雙手插兜,鼻子裡噴湧著煙霧,想知道這個年輕人,會如何處理。

滋…………

菸頭落入江步政手裡奶茶杯底部,被餘下的果粒熄滅。

死刑?

坐個車怎麼就死刑了?

江步政眉頭緊蹙,他的腦海中快速閃回一些片段。

自己從小到大,沒犯過多大的罪過才對!

偷過爺爺的錢,買棒棒糖吃?

欺負過班級打自己小報告的孩子?

被窩裡偷偷瀏覽不良網站?

大學四年,都在偷學校電?

這根本不可能用這麼大的酷刑!

難道說,面前的恩人,藉著爺爺留得牌子,發現了一個大墓,把自己誤會成盜墓團伙?

這也太冤了吧!

龍驤瞅著江步政兩眼滴溜溜地轉動,恐怕他根本沒有想到是因為誰,右手雙指併攏抵在了江步政的眉心處。

“我需要一個理由!”

江步政丟掉奶茶,一把抓住了龍驤的手道。

“那你休息,讓她出來!”

江步政好像觸電一般,兩眼一翻倒在了床上。

火焰紋路在他的胸口處開始蔓延,砰的一聲,整個人都被火焰包裹,病床因為受不了如此的高溫,瞬間化為灰燼。

如同一團大火的光球浮在空中,而這光芒,無法使面前的男人,傷到一根汗毛。

綻放出太陽光輝的火球,突然消失,身穿猩紅鱗片組成戰甲的江步政,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卻開口用女子的嗓音道。